毒素在他胃裡已經發作,他已經神志不清,口吐白沫,在地上抽搐起來,像那將死的老鼠一般。
而此時,老二,老三,四哥也找到了這裡,看見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父親,頓時慌了神。
“爹,你這是何必呢!”老二帶著哭聲道。
“爹,爹”老三和四哥也哭喊起來。
“來幫我扶上肩膀。”老二去背老摳。
老三和四哥趕忙幫忙扶。
老二揹著老摳,後面兩個人扶著,心急火燎地往村裡陳醫生家趕。
陳醫生剛好端起碗,準備吃中午飯,老遠就聽到有人叫門聲,他家有個大院子,有個木板做的院門,院門在最底處,房子在最高處,院門關了的話,根本看不清誰來,今天過節,他把門關了,想休想一天,沒想到……
“陳醫生,開開門,陳醫生,開開門。”三兄弟喊地又急聲音又大,並使勁拍著門板。
“來了,來了。”陳醫生的媳婦鳳蘭,聽著用力敲門,別把我門板敲壞了,趕忙放下手上的活去開門。
鳳蘭拉開門栓,門自然開了,三兄弟頂著門板,差點害鳳蘭摔跤。
“唉喲,你們這是怎麼了?差點我就摔了。”鳳蘭埋怨道。
“嫂子,我爸可能吃了老鼠藥,讓陳醫生看看。”老二大喘著氣說。陳醫生和他們也是同根同宗同輩,都是陳氏後人。
“奧,這樣,那快點吧。”
陳醫生看著這架勢,哪還有食慾,放下碗,到房裡藥箱中取了一針救命針,實際就是嗎啡,以前打戰時能保命。
“陳醫生,你看能不能救?”老二抱著老摳坐在地上說,老二和四哥扶著老摳的手。
陳醫生走近,翻了翻他的眼睛,已經瞳孔放大,又看了出他的舌苔,已經有點發暗,基本沒救,但他想人總不能死在自己家裡,大過節的多不吉利啊。
“我先給他打一針,你們趕緊把他送到鎮醫院去,興許還有的救。”說著給老摳打了一針嗎啡。
打完,老二就趕緊背起老摳,“那好吧,我們這就送鎮醫院去。”
去鎮上有點路,需要一個車子,村裡拖拉機能手陳永清就住在陳醫生後面,歲數和老二差不多,平時他倆挺好的。
出了陳醫生的院門,老二就對著永清家方向喊,“永清,永清”聲音都有點沙啞了。
“唉,幹嘛。”今天過節,永清早早拉完活就回來了。
“原來是春根,什麼事。”
“我爸吃老鼠藥,陳醫生看不好,要送到鎮上,你把拖拉機開過來,拉我們去。”
“奧,這樣啊,你們在下面等,我這就來。”
一會就聽到拖拉機“嘣嘣”的聲音,開到他們跟前,永清拿了些稻草墊在拖拉機鬥裡,幫忙把老摳扶上車,老二抱著老摳,老三和四哥一人握著一隻手。
“嘣嘣,嘣嘣”,拖拉機加大油門,往鎮上趕。
可已經沒救了,四哥握著老摳的手,剛開始還有點溫度,但手越來越涼,最後老摳對著天空睜大眼睛,哆嗦了一下,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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