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有些糟糕了。”
關靜萱還沒回答些什麼,殿外已然傳來了慕容霖的聲音。
下一刻,暗十七和暗十八一塊兒把殿門給推開了。皇後娘娘只是交待她們不能進殿,並沒有殿下不能進殿。
此刻的慕容霖有些狼狽,頭發是濕的,臉是濕的,脖、前衣襟都不能倖免,濕地厲害,就像……嗯,其實就是,被人潑了一盆的冷水,真是透心涼,瞬間酒就醒了。
“皇伯母金安,德妃娘娘金安。”慕容霖進殿之後拱手道。
“霖兒,你這是?”鄭皇後見他這般模樣,有些關切地問到。
“沒什麼,潑了盆冷水,清醒了下。”
“那……那要不先去換身衣裳,可別受了涼。”
“先把這事兒清楚,再去換衣裳不遲。”
“清楚?怎麼清楚?殿下現在雖然清醒了,剛才可是醉了酒的。”德妃不管三七二十一,只咬準了這一點。
“嗯,孤剛才確實醉的狠了。就算……不潑冷水,孤也會醒,這酒喝多了,自然想要出恭。”到這裡,慕容霖的臉色輕微地一變,不自覺地抖了一抖,沖著關靜萱就道,“阿萱,快,過來幫幫為夫。”
關靜萱一臉不解,殿中其餘人也俱是不解。
“為夫出門之前你給為夫紮的褲帶,現在解不開了,為夫想要出恭,很有些急。”
關靜萱綁褲帶的辦法,確實與眾不同,輕易松不開,但是有個弊端,一旦解錯了,就會變成死結。可是今天早晨,並不是她給他綁的褲帶,因為她昨天被他累到了,今天沒有能起得來。
“快!快!”慕容霖的聲音急促,渾身都有些抖,有些憋狠了的意思。
關靜萱幾步跑到了慕容霖跟前,屈膝就開始替他解褲帶,然而……死結哪裡是那麼輕易解開的。
慕容霖剛開始的時候只是有些許尿意,是憋得住的。但是看關靜萱替他解褲帶急的一頭汗,他也開始急了起來。在千鈞一發之時,劉嬤嬤拍了拍暗十七的肩膀,遞給了他一把剪刀。
暗十七會意,直接把剪刀交給了關靜萱,關靜萱略一遲疑,接過了剪刀,然後比劃了一下,剪斷了慕容霖的褲帶。
暗十七和暗十八看著關靜萱拿著剪刀在慕容霖褲襠附近比劃的時候,俱都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
褲帶一斷,慕容霖火急火燎地提著褲就跑了。關靜萱則撿起了地上斷掉的褲帶,沒有了解開的心情。
一會兒之後,慕容霖沒事兒人一樣回來了,身邊只有暗十七跟著,暗十八提溜著褲候在殿外。此刻的暗十八隻有一個想法,以後,一定要隨身多帶一條褲帶以備不時之需。
“今天的事,殿下究竟打算怎麼辦?”德妃知道,除了她,沒有人會替上官月出頭了。
“什麼打算怎麼辦?”慕容霖一臉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