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靜遠沐浴完了之後,本來只是想憩一下解解乏的,沒想到一下就沉沉地睡了過去。等他醒過來,早已經過了平時用晚膳的時辰良久。
見他醒來,潘雲櫻忙問:夫君你醒了,肚可是餓了?
聽潘雲櫻這麼問,關靜遠突然就笑了起來,睡了吃,吃了睡,這是豬過的日啊。
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關靜遠坐了起來,一邊活動有些痠疼的脖,一邊回答潘雲櫻的話,確實有些餓了,時間這麼晚了,也別鬧太大動靜了,隨便給我弄些吃的就行了。
好。
潘雲櫻答應地好好兒的,可關靜遠坐下來一看,這桌上滿滿當當都是菜,葷素搭配地還挺好。
怎麼這麼多菜?
都是婆母交待的,熱在灶上的,等你醒了,就都給你送過來。婆母本來是想等你醒過來之後一塊兒用晚膳的,沒想到夫君你一下就睡熟了,後來是公爹勸了婆母好些時候,她才先行用了晚膳的。
關靜遠算是明白了,這些都是留給他的。可他就一張嘴一個肚,哪裡能吃那麼多呢?
不然你也陪我一塊兒用點兒?關靜遠是聽過的,原來阿萱有孕的時候,是很能吃的,孩越大,越能吃。也不知道雲櫻是不是也是同樣的狀況,如果是的話,那就太好了,有人幫他一塊兒消滅這些飯菜。這樣明天娘親問起的時候,他也好回答,娘親知道他吃的多,也會高興點。
其實潘雲櫻晚膳雖然是用了些,但是沒有吃飽。她本來是想等著關靜遠醒過來一起吃的,但實在是餓的不行了,才隨便吃了點墊了墊肚。這會兒看到飯菜,她確實是餓了。於是很快地就點頭應承了。
雖然曾經聽方謹言抱怨過,還不止一次,阿萱有孕的時候,吃的太多,看得他害怕,但是因為沒有親身經歷過,所以關靜遠很難和方謹言有什麼共鳴,往往都是方謹言認真,他隨便聽。
句實話,他當初聽方謹言這個的時候,還覺得方謹言是沒見過世面,大驚怪。今個兒他親眼所見,才真正地明白了方謹言當初的心情,懷了身孕的婦人,原來是這麼可怕的存在嗎?看著就像肚裡頭不止多揣了一個孩,還多揣了幾個胃啊。
見關靜遠不再吃了,只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反應過來的潘雲櫻有些不好意思,夫君,我是不是吃的有些多?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啊?哦,沒有,你盡管吃,這麼多菜呢,我也吃不下,不吃也浪費了。
我我其實也吃的差不多了。平日裡我的胃口其實沒有今天這麼好的,今天是因為看到了夫君,我心情好,所以才
哦。關靜遠一邊愣愣地點頭,一邊開始默默地擔心起來,就他那麼點兒俸祿,真的養得活他們母嗎?
如果雲櫻的都是真的話,比如看到他胃口就會特別好,那麼他把她接到京城一塊兒住,雲櫻的胃口每餐都這麼好他一個月的俸祿夠吃半個月的嗎?看來,從阿萱那兒借的銀,還要再多緩好一段時間才能還清了。
想起關靜萱,關靜遠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妹夫的身份,今昔不同往日了。
皇宮之中,雖然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不過關靜萱和方謹言依舊還沒有完全適應因為身份的改變而帶來的生活的改變。
其實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無非是從一個宮殿搬到了另一個宮殿。自由活動的地方大了,身邊伺候的人多了,來套近乎的人也多了起來。
唯一有些不同的,原來方謹言和關靜萱是住一個屋的,自從方謹言變成了慕容霖,而慕容霖成為儲君之後,他們就得分開住了。聽皇上和皇後也一直都是分開住的,這大約是讓他們提前習慣的意思。
關靜萱並不這麼想,因為慕容霖雖然已經被封了太,但是太妃並不是她關靜萱。不是她的意思,也就是可以是任何人的意思。她關靜萱,好像僅僅只是方謹言的原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