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謹言醞釀了半天,才剛下定決心,一回頭,發現關靜萱已經去會周公了。這一回,她眼皮下的眼珠沒有亂動,確實是真的睡著了。方謹言再一看趴在他胸口的嘟嘟,也睡的憨熟,都流起口水了。
東西,又弄髒你爹我一件裡衣。話雖這麼,但此刻的方謹言,目光柔和,語氣溫柔,懷裡擁著妻和,就像擁住了所有。
方謹言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也睡過去的,但是他知道,他睡的很熟,熟到阿萱和嘟嘟雙雙離開他的懷抱,他都沒有察覺。
阿萱。坐起來之前,方謹言喚道。
醒了?醒了就快穿好衣裳起來吧,我等你等得都要餓昏了。
嘟嘟呢?
送到乃娘那兒去了,我自己都餓著肚,沒法喂飽他的肚。
關靜萱確實很餓的樣,方謹言才剛起來,關靜萱已經吩咐外頭候著的琥珀,讓她去廚房傳晚膳了。方謹言才剛紮好腰帶,所有晚膳都已經等在了門口。
關靜萱指揮著送晚膳的丫鬟們把菜擺好,那聲音之中,透著幾分急切。方謹言還在慢條斯理地梳洗,關靜萱已經塞了一口菜到嘴裡,只咬了幾下,就吞了下去,後頭的幾口,關靜萱都吃的很快,方謹言看著,有點兒像餓死鬼投胎。
你不是,用膳要細嚼慢嚥,才對身體好嗎?方謹言覺得他原來用膳已經是不快也不慢的了,但是關靜萱偏偏他用膳太快,好一段時間,盯著他用膳,一口飯菜不咬上三十下,都不讓他往下嚥,弄得那段時間,他用一頓午膳,休息一下,就能立刻接上晚膳。時間倒不是大問題,反正他平日也不幹什麼正事,時間最是充裕,主要是腮幫那個酸啊。
唔,都快餓,嗯,都餓得不行了,哪還有辦法講究那麼多啊?感覺已經有了三四分飽後,關靜萱才放慢了進食的速度。
方謹言見她胃口不錯,不時地給她佈菜。
關靜萱雖然是來者不拒,不過也會不時地禮尚往來。時間一久,關靜萱覺得這樣更耽誤用飯,於是便道,你還是顧自己吃吧,我要吃什麼,也會自己弄的。
關靜萱的這股直率不扭捏的做派,方謹言很喜歡。
就算關靜萱飯前覺得她餓地能吃下一頭牛,但事實是,她的肚就那麼大,吃到後面,是肚飽了,眼睛沒飽。她吃不下的,又想吃的,她都盡數夾到了方謹言
碗裡。看著他吃,她似乎也能有滿足感。
方謹言不是沒有被勸過食,只是沒有被這麼瘋狂地勸過。但今天,方謹言覺得有些對不起關靜萱,所以即便知道自己有很大可能會撐著,還是接受了關靜萱的投餵。
這頓晚膳之後,方謹言挺著肚帶著也挺著肚的關靜萱去院裡散步消食。大約是因為吃的很飽,第一次,關靜萱沒覺得屋外頭冷。
和溫暖的陽光相比,皎潔的月光清冷太多,但關靜萱看得很入神,就像想要看清嫦娥到底是不是住在月宮之中一般。
阿萱。
嗯。關靜萱回應的聲音,很是慵懶,吃得飽飽的,她又開始犯困了。
你的沒錯。
方謹言沒頭沒尾的這句話,讓關靜萱回過了頭。
什麼?
我,之所以長的和爹不像,真被你中了,因為我不是爹的親生兒。
啊?關靜萱有些不敢相信她剛才都聽到了些什麼。方謹言居然不是方老爺親生的嗎?怎麼可能呢?如果不是親生的骨肉,方老爺怎麼可能對方謹言那麼好?如果不是親生骨肉,方老爺怎麼會那麼看重嘟嘟?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想起那一大疊一大疊的銀票,關靜萱覺得,方老爺如果真的不是方謹言的爹,那他就該是個傻的。
關靜萱看了方謹言一會兒,笑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胳膊,這種事,你居然也敢亂,就不怕被咱爹聽到了,他扣你銀票啊?
方謹言順勢拉住了關靜萱的手,將她拉到了跟前,如果我的都是真的呢?他不是我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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