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夫人送來的藥,大夫看了之後,是極好的,很適合嘟嘟用。給嘟嘟擦了之後不久,嘟嘟果然就不哭了,明見效也是極快的。
關夫人身體還未完全恢複,確定嘟嘟沒事之後,就和關靜遠一塊兒回關府去了。
怎麼了?見關靜萱自岳母和大舅爺走了之後就一直呆愣愣的,方謹言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
我在想大,潘雲櫻的事。
她又怎麼了?難道他們潘家不僅來了我們方府討公道,還去了你們關府?
不是的。是關靜萱把與關靜遠的話和方謹言重複了下,我哥聽我這麼,沒有立刻回複我,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我想,他心裡其實是很猶豫的。畢竟,潘雲櫻腹中的是哥哥的骨肉,而且還是哥哥的第一個孩。
方謹言捏了捏嘟嘟的胖手,沒有做父親之前,他也許理解不了關靜遠此刻的心思,但有了嘟嘟以後,他懂了,那種血脈相連的無法割捨的存在。
若是潘雲櫻用的是別人的孩去換安安,那麼他方謹言恐怕也會和她站在一個立場,畢竟人都是有遠近親疏的。但她是用嘟嘟去換,若是那位夫人的手下沒有發現那輛馬車的異常,沒有能及時攔下潘柔他們,嘟嘟是能用銀票換回來,還是會和安安一樣,躺在冰冷的地下,他根本不敢想。
正因為如此,他無法原諒潘雲櫻,即便他的嘟嘟平安回來了,潘家的安安沒能。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婦人之仁,明明都了的,不管嘟嘟回來不回來,我都不會認她那個嫂了。這會兒卻勸我哥去把她帶回家。
我知道的,你是為了你哥著想,就算潘雲櫻有錯,她腹中的孩總是無辜的。你哥雖然和潘雲櫻不要那個孩了,但若是潘雲櫻真的狠心不要,你哥還是會難過的,且不會只難過一時,或許會是一輩的心結。若是潘雲櫻要了這個孩,送回關府倒也罷了,若是她把孩養在自己身邊,那麼你大哥和她就永遠都斷不了。所以不如,維持原樣。
對,我就是這麼想的。反正我們吃過一次虧,以後都不會再相信她。如果大哥最後決定把他們母接回家,那我就少回去或者不回去,免得大家見面尷尬。
你覺得你大哥會接她回關府嗎?
也許會吧,就算不為了潘雲櫻,也該為了她腹中的孩。對了,昨天潘府來咱們這兒鬧騰的事,我沒和大哥。你和我娘了嗎?
夫人看為夫的,像是這麼嘴碎的人嗎?
嗯,不像,夫君你是,宰相肚裡能撐船。
不過,就算我們不,岳母和大哥他們也是遲早會知道的。
關靜萱嘆了口氣,昨天大門外頭,一定圍了很多人吧。四方城裡的人,最愛看熱鬧。
什麼?你你要去把潘雲櫻接回來?不行,我不同意。若是沒有看到嘟嘟身上那觸目驚心的淤青,看在潘雲櫻肚裡孩的份上,關夫人也許也就答應了,但看著嘟嘟因為疼痛連嗓都哭啞,關夫人心疼之餘,恨潘柔,也恨潘雲櫻。
你知道我今天脫掉嘟嘟的衣裳看到他身上的傷的時候,我是什麼心情嗎?我活剮了潘柔的心都有了。嘟嘟在被她掐的時候,咱們這些親人沒有一個在他身邊,他該有多無助,除了哭還能怎麼辦?還有那脖上的傷,若是潘柔狠狠心,下手再重那麼一些,咱們還能見到嘟嘟嗎?就算潘柔為了能拿銀不要了嘟嘟的命,類似的折磨肯定也是少不了的。要不是嘟嘟命大,遇上了那些個俠士,現在會是怎麼樣呢?身上還能有一塊好肉嗎?潘柔會不會為了盡快要到銀,把嘟嘟的手指或者手切下來,直接送到方府呢?
關靜遠本來想,嘟嘟只是身上受了傷,但是命還在,可是安安已經沒了。但見關夫人這樣激動,一時間也不出來。
潘柔為什麼能有傷害嘟嘟的機會?還不都是潘雲櫻給的嗎?呵,我現在才發現,潘柔,潘雲櫻,她們都姓潘呢,五百年前只怕是一家,所以才這樣狼狽為奸。
娘。
別叫我娘。
那些都是您的猜測和想象,事實上,嘟嘟吉人天相,已經平安回府了,但是安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