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很傻,還是很好騙?這四方城裡誰不知道方老爺有銀,但是誰敢動他們家?”動是容易,但可不是動完就沒事了的。方老爺銀多的,光用銀都能砸死人。若真惹怒了他,他隨隨便便撒一疊銀票出來,都能弄死他們幾回了。
“我們只是求財,也不傷人命。拿了銀以後,咱們各自走人,能有什麼事呢?只要計劃周全,方老爺也許根本就弄不清楚我們是誰,難道還能天南海北地追我們嗎?”
“哎,娘你別跟我套近乎,你是你,我是我,這事兒,我沒興趣,你找別人給你辦吧,只要你能把你欠的銀還了,這銀是哪裡來的,我不會管。”
潘柔以為,在賭場辦事的人,都該是見錢眼開的貨色,她只要出個主意,他們就會屁顛屁顛地替她辦事,沒想到會是現在這樣的狀況,但她已經把自己的計劃對他了,也確實打算這麼做,若是不把這人拉下水,萬一走露了訊息,那她才被動。
“這位,您年紀也不了吧?”
“老年紀是大是,與你何幹哪?難不成,你還想給老做個老婆?”這麼著,那人的眼睛就開始色眯眯地在潘柔身上打量,“老可跟你,就算你給老做了二房,你該還的銀還是一個銅板都不能少的。”
若是可能,潘柔只想噴他一句:‘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但這句話,她只能在心裡而已。
“我的意思是,你今年明年也許還有力氣替你們的場跑腿,收收賭賬,但十年後,二十年後呢?您還能收得動賬嗎?我看著,你們賭場裡看場的人多的是,哪一個看著都比您年輕,比您壯實。真到了那時候,只賣您想賣力,也輪不上您了。”
“你!你一個娘們知道什麼,老出來混的時候,他們都還尿褲呢。”潘柔這話,算是戳到這人的傷處了。他雖然很早就出來混了,但混的並不怎麼好。按理到他這個年紀,至少也能管個場了,再不濟,在賭場裡頭待著,總也有些油水。收賬這樣吃力不討好的活,那都是不被看重的人才幹的。
雖然他話有些兇,還有些沖,但是潘柔看出來了,她中了一些事,但她只是需要他的協助,並不想激怒他,“我沒有看不起您的意思,我知道您資歷深,但是人麼,這一旦到了一定的年紀,就會有力不從心的時候。您何不趁著這會兒還年輕,還有把力氣,有股沖勁,做一票大的,多賺點兒銀,換個地方,安度餘生?”
雖然被潘柔的有些心動,但他畢竟不是年輕氣盛沖動的年輕,“娘,咱們四方城裡,錢財多多的可不止方老爺一家,你怎麼就偏偏盯上他們家了呢?你是和那方少爺有舊呢?還是和那方少夫人有仇呢?”
潘柔冷笑了一聲,“如果我,都有呢?”
“要我,你若是和那方少爺有舊,那你哥欠的這些個銀,那就算個屁。咱四方城的場裡,哪個沒領教過方少爺的大方,輸了錢,沒事兒人一樣,贏了也多是散給身邊的人的。就看誰的嘴甜,手快了。”
“好吧,若我,我只是純粹看方家少夫人不順眼,恐怕你也是不會信的。我是和她有仇。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有仇?”那人圍著潘柔轉了一圈,關靜萱的事,當初在四方城裡傳的沸沸揚揚的,那人也是聽過一些的,“你和方少爺沒關系,那麼,你是和方少夫人的前未婚夫婿有關系?你就是那個吃了虧,卻連段家的門都沒能進去的?”
聽他猜到了她和段瑞年的關系,潘柔有些惱羞成怒,“這件事,你到底做不做,你要是不做的話,我就去找別人了。但希望你話算話,只收銀,不問銀的來路。”
完,潘柔轉身就想走。那人忙上前攔阻,“哎哎哎,別呀,走什麼啊,老剛才想了想,你的沒錯。與其以後年紀大了沒得出路,不如現在好好做一票。那麼,娘具體有什麼計劃呢?”
關靜萱和方謹言都不知曉,因為一趟不怎麼愉快地出門,給他們招來了禍事。
第二天中午,關靜萱靠在方謹言懷裡玩兒他的手指。方謹言的臉,她是不敢隨便玩的,因為很容易玩出火。每次她親著親著,都能被方謹言迅速地壓倒反親,直到衣裳不整,喘不過氣來為止。
所以安全起見,關靜萱最近玩的都是方謹言的手。一根一根,細致地從指甲摸到指根。
“你,你的手怎麼就長得這麼好看呢?比我長是正常的,居然還比我白。你這天天出去浪的,怎麼就曬不黑呢?”
“夫人,話可要講良心,自從把你娶過了門,我什麼時候單獨出過方府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