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謹言感覺,這個問題他一定要很認真很認真地回答,回答的字眼也要斟酌再三,但關靜萱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腰上長繭的部位又傳來熟悉的威脅感,“都不會,我當初求娶你的時候不就答應你了,只會守著你一個人的嗎?”
完之後,方謹言覺得他這個回答簡直機智,若要評級的話,一定是個‘優’字。
但關靜萱顯然不滿意,“這個家裡,你了算嗎?你看看你爹,看見嘟嘟的時候,那個笑的,嘴都要咧到耳根了。要是我真的生不出兒來,不要三年了,很可能半年就張羅著給你納個屁股大的,看著好生養的妾了。”
“什麼你爹我爹的,咱們都成親這麼久了,我爹不就是你爹嗎?你爹媽也是我爹媽。你嫁過來之後,我爹還對你不夠好?你生了嘟嘟之後,我爹就更是把你當成我們家功臣看了。你這樣在他背後他壞話,要是被他知道了……”
“方謹言!”
“我知道我知道,為夫的嘴很緊的,一定半個字都不會透露給我爹知道的。其實啊,你這些假設都沒有什麼用。事實是,你嫁給我才一個多月就有了喜,這才一年,咱們的孩都滿月了。你又何必把那些個悲情婦人的經歷套在你自己身上呢?這不是好好兒的,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因為,我也有過類似的經歷,所以感同身受。’這句話,是關靜萱回答方謹言的,在心裡。
但她只是笑了笑,“還不是我娘親,的時候可煽情了。恨不能變出一個生秘方給那個張夫人呢。”
“這樣啊,那就糟糕了,岳母大人的過錯,我可不敢追究。”
“貧嘴,還不快去換衣裳,一身的酒氣,我都快被你給燻死了。”
方謹言:“.…..”最善變者,女也。剛才還撲在他懷裡讓他抱緊她,這會兒完話了,就開始嫌棄他了。
關夫人為了除錯心情,從方府出來之後,沒有立刻回關家。而是去首飾鋪裡逛了逛,到最後雖然沒買什麼東西,但心情總算舒暢了些。畢竟她家裡還有一個剛有身孕的媳婦,她不想自己的壞心情影響了她。
才剛走到關府門口,關夫人就看到了迎面而來的段夫人。關夫人有些莫名其妙,其實自從兩家婚事解除之後,她們即便還是鄰居,但幾乎已經不來往了。
見段夫人笑著朝她走過來,關夫人只覺得她是黃鼠狼給……反正沒安好心。
趁著段夫人沒有出口喊她,關夫人假裝沒有看到她,快步往關府內走去。也許是她誤會了呢?段夫人是在和她身後的什麼人笑。
但隨後,段夫人就出了聲,“嫣然啊,停一下,我有事兒找你。”
嫣然,是關夫人的閨名,自她嫁給關老爺之後,她就只是關趙氏。但此刻,段夫人連她的閨名都喊出來了,再自己騙自己,段夫人不是來尋她的,恐怕就是自欺欺人了。
“啊,原來是段夫人。不知道段夫人尋我,是有何貴幹呢?”
“什麼段夫人,嫣然你怎麼這麼見外,叫我玉蘭就好了。”
“段夫人,您有什麼事,還是直吧,您突然這樣,我有些不習慣。”
關夫人這樣直接,段夫人既惱怒又尷尬,但為了剛才聽到的訊息,段夫人覺得她其實什麼都是能夠忍受的。
“聽今天是你們家外孫滿月的好日,今天天氣真好,陽光這麼燦爛,你外孫將來一定順順當當,大富大貴的。”
表面聽來,這是句好話,至於深層次有沒有什麼不好的意思,關夫人反正暫時是沒有聽出來的,就為表面上的好意,關夫人沖著段夫人點了點頭,“承你吉言。”
“這會兒天色尚早,你看你要不要去我府裡喝杯茶?咱們很久沒聊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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