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十分悲切,關靜萱聽著,他好像更像在叫她的魂。這大半夜的,能不這麼嚇人嗎?她還懷著寶寶呢,她還餓著肚呢!
“方謹言,叫幾聲就差不多了啊。”關靜萱覺得吧,她要是再不提醒,方謹言能直接喊她的名字喊到睡著,或者天亮。
“阿萱?”方謹言的語氣中聽著好似有那麼些不可置信。
“嗯,是我。”
“你沒事。”
“我能有什麼事啊。不對,我是有點事,我有點餓,不對,是很餓。”
方謹言什麼都沒,把手放在了她胸口上。
關靜萱氣的要死,以為他色字頭上一把刀,不但不顧慮她腹中有,也不顧她餓的眼睛發綠,就要行那秦獸之事。
但下一刻,方謹言顫抖著把手伸到了她的鼻底下。
似乎是明白他在做什麼的關靜萱很壞心地屏住了呼吸。
然後方謹言的手就在她的胸口和鼻下輾轉,到第十次的時候,關靜萱逗他逗累了。終於順暢地沖著他的手喘氣了。
他做了這麼多,關靜萱終於確定,他應該只是做了噩夢,而不是夢遊。
反正她餓的睡不著,方謹言看著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的樣,關靜萱起身點了蠟燭。弄濕了帕遞給方謹言,讓他好好擦擦臉。
直到蠟燭亮起來,關靜萱才發現,方謹言已經哭成了一隻大兔。眼睛又紅又腫,鼻尖也紅紅的,真是又狼狽又可憐。
多少有些嫌棄他的鼻涕眼淚,關靜萱直接把盆給他端過來了,讓他自己揪帕,多擦幾把臉,淨臉的同時,順便清醒清醒。
“怎麼樣,清醒點沒?”
方謹言沒話,只是點了點頭。
“吧,你都做什麼夢啦,能哭成這樣?”
“我,我夢見,我夢見你……”一次多那麼一兩個字,方謹言半天沒能把話全,眼睛看著好像又紅了起來。
把帕往他眼睛上一捂,關靜萱開始猜,“夢見我怎麼了?夢見我駕鶴了?”大半夜地‘死’,關靜萱有些發憷,所以換了個還算有意思的法。
方謹言沒反駁,關靜萱知道,她猜對了。她果然聰慧,娘親真沒眼光,居然她傻氣。
關靜萱又想,她好好兒的,方謹言不會夢見她死,那麼……看著方謹言此刻發白的臉色,將之與早上娘親走後他的臉色聯絡到一塊兒,關靜萱試探性地問,“方謹言,你該不會,夢見我難産,然後一屍……”
‘兩命’二字,關靜萱還沒出口,方謹言已經出言喝止,“不許!阿萱你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死的。都是孩,是孩太大了。他那麼大,還先露的腳。阿萱,咱們不要孩了好不好?不要了,就你和我,也能好好過的。”
這一刻,看著此刻慌亂,語無倫次的方謹言,關靜萱是動容的。
這樣一個為了保全你能夠不要孩的男,遇上他,是她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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