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後,喜婆用喜剪迅速給他們各落了一縷頭發,結成同心結,裝在一個荷包裡遞給關靜萱,“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最後上的,是一碗餃。關靜萱是吃過這生餃的虧的,這一回,她只輕輕咬了個餃邊兒,喜婆也沒什麼,按平時一般問話,“新娘,生不生啊?”
“生。”關靜萱大方回答。
“好咧,新娘生,以後您二位一定孫滿堂,和和美美過一生。”
喜婆又笑眯眯地了一堆恭喜他們的話,但就是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然後是方謹言先反應了過來,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直接遞給了她,喜婆又道了喜,這才躬身退出了門。
“你,餓不餓?”人都出去之後,兩人靜了好一會兒,方謹言才開口問道。
“你一天不吃東西試試?還不吩咐人去給我弄點吃的來。”
“哦,好好。我馬上讓人去準備。”
“那個……”方謹言交待了門口候命的默語之後,又轉了回來,“你哥其實,挺有意思的。”
洞房花燭夜提起大舅爺的,關靜萱想,恐怕這世上也只有方謹言一人了吧?
“你覺得我哥有意思?比我還有意思嗎?”
方謹言本來是沒話找話,這會兒聽著關靜萱重複了一下他的話,聽起來就有些奇怪了。
腦裡突然靈光一閃,方謹言有些慌張地解釋,“那個我,我不是……”
“緊張什麼?知道你不是。我,你不冷嗎?你看你這衣裳濕的。”關靜萱著,把捏過方謹言衣裳的手指放在鼻尖聞了聞,“怎麼這麼重的酒味啊?”
“啊,是這樣的。”起這個來,方謹言有些洋洋得意。“......要不是我機敏,這會兒我肯定已經醉成一灘泥了。”
“其實你沒想過嗎?”看他那麼得意,就忍不住想要打擊他。
“想什麼?”
“你完全可以不喝啊。”
“這個,這個還能不喝的嗎?”
“你不願意喝,他們還能灌你不成?你個傻。好好的衣裳,弄成這樣。也不知道能不能洗幹淨。”
方老爺待方謹言十分大方,方謹言的衣裳很少有穿過兩次的。基本上都是穿一次就不要了,因為方老爺覺得僱人洗衣裳更麻煩。
“這衣裳,為什麼還要洗?直接扔了不行嗎?”
“喜服怎麼能扔?當然要洗幹淨存起來呀。”
“可是,這麼髒。不然,我再去定套一模一樣的,咱們把新做的儲存起來,如何?”
關靜萱:“......”這樣的敗家,她真是第一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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