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明裡暗裡地指責他是一個負心薄倖的人,段瑞年的臉青一陣紅一陣的,正欲開口,潘柔已經挽住了他的胳膊,“段郎,我肚很不舒服,不然,你陪我去看看大夫吧?”
“潘姑娘。”
關靜萱這一聲喚,潘柔飛快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因為速度太快,碰痛了紅腫的厲害的臉頰,她沒忍住痛撥出聲。
關靜萱卻只是笑笑,“潘姑娘不用緊張,我只是想提醒潘姑娘一句,你們,還名分未定,這光天化日的,人言可畏。”
“方謹言。”
“啊?”方謹言嚇了一跳,怎麼突然就轉到他這兒了?
“既然頭上受了傷,就不要到處亂跑了。回家去休息吧。”
“哦。”方謹言點了點頭,關家大姑娘的對,既然潘大力不在這兒,他確實也該回去了。
默語見自家少爺乖乖點頭,轉身就走,吃驚地看了眼關家大姐,這位姐不簡單,這不要進門了,名分還沒完全定下來,已經把他們家少爺給管住了。想起了關家大姐昨天的那一下,默語覺得他好像明白了什麼,原來他家少爺竟然是這樣的少爺。
見方謹言聽話轉身,關靜萱滿意點頭,無視還想再開口卻不知道什麼的段瑞年和又重新抱住他胳膊的潘柔,朝著自家走去。
關靜萱一路不停,走回了自己屋裡,坐下之後,鬆了口氣。
“姑娘。”
“姑娘。”
琥珀和珍珠一前一後開了口。
關靜萱笑了笑,這笑在琥珀和珍珠眼中有些勉強,今天這事,她們都替姑娘覺得委屈,姑娘與段公定親多年,及笄之後又等了他三年,空負大好年華,卻……段公對不起她們家姑娘。可姑娘的做法,老爺夫人為她定下的婚事,姑娘自個兒想退,只怕難。
“我沒事,你們先下去吧。我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她並不需要安慰,只想靜一靜。靜靜的想一想該怎麼服爹孃。
段瑞年的解釋,還有兩家父母之間的再談,都在三天之後。段瑞年不擅科舉,卻很擅長揣摩人心,知道給她爹孃三天的時間,已經足以讓她爹孃想通,而後服她接受與人共侍一夫。
上輩,她確實妥協了。因為奢望他也如她一般看重他們之間青梅竹馬的情意。
一直到關靜萱的背影消失,段瑞年的眼神也沒收回來,依舊站在原地發愣。
潘柔皺了皺眉,男人都是一個臭德行,吃到嘴裡的就開始挑剔,吃不到的就窮惦記。這個關靜萱,比她想的要有手段,居然知道以退為進。倒是她輕敵了。
潘柔冷‘哼’了一聲,今個兒她就要讓關靜萱漲漲見識,讓她知道知道,這有的時候退了,就容不得她再進了。
“哎呀!”潘柔突然捂著肚倒地,臉上浮現痛苦之色。段瑞年只是回過了頭,段夫人已經匆忙上前扶起了潘柔,“柔啊,怎麼啦?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肚……肚突然好疼。娘,您一定要幫幫我,救救您的孫。”什麼名分不名分的,抓在手裡的才是真的。
“孫?”段瑞年不在的時候,段夫人日日盼著他平安回來,他這一回來了,段夫人自然就開始盼著孫了,本來還想催著關家早點把靜萱嫁過來,爭取明年的這個時候抱上孫,這沒想到……孫這麼快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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