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遠哥。”
譚敘乖巧的跟個小白兔一樣,孫遠不自主地把他和昨天那個懂得多又非常有主見的小女生放在一起對比,除了長得有些相似,真的不像一家人。
今天學的是素描入門,譚敘放學時把一張他在孫遠指導下畫好的畫帶回來給譚笑看,雖然還是很潦草,可冷眼一瞧,譚笑能從裡面看出筆法和順序,再也不是譚敘自己胡亂臨摹時的雜亂無章了。
“你回來的時候沒買吃的?”
“沒有,下課就往回趕了。”
“下次餓了就買點吃的,給你的錢就是讓你花的,你省著幹啥?餓壞了自己哪個多哪個少,你會不會算賬?”家裡吃兩頓飯,半大小子餓得快,每天中午譚敘都會餓的四處找吃的,剛才進家門就瘋了似的翻廚房,可不就是餓的嘛。
“我知道啦,明天指定買,姐咱晚上吃啥?”餓的時候,吃貨肚子裡饞蟲被勾出來了。
“你想吃啥?”
“嗯,我想吃肉,雞肉、鵝肉都行。”
“那咱晚上燉大鵝吧,放點土豆幹。”
“再放點粉條,媽喜歡吃粉條。”
“好!”
兩點多倆孩子就著手準備晚飯,四點的時候吃過飯、做好家務,把飯菜放鍋裡,一邊寫作業一邊等爸媽回來。
這一等就是四個小時,眼瞅著都八點多了,王佩和譚守林還是不見人影。今天去的地方也不遠啊,咋這麼晚還沒回來呢?無論是譚笑還是譚敘,心都有點靜不下來。
又待了半個小時,譚笑坐不住了,老弟,咱倆穿上衣服往北邊迎一迎吧,要是快回來了,站在屯子口就能聽見車響。
“行,拿上手電。”
倆孩子穿好衣服、拿上手電,鎖好裡外幾道門,就往屯西頭走。天上沒月亮,黑漆嘛唔的,全靠手電筒的光照亮,夜晚溫度很低,倆人沒走出多遠,身上就被凍的直打哆嗦。
在屯子口站了一會兒,倆人豎著耳朵往遠處聽,十幾分鐘都過去了,還是沒有一點機動車靠近的聲音。
譚笑凍得腳尖踢地,臉上也是越來越難看,都快九點了,爸媽咋還不回來呢?不會是路上出啥事了吧?今天去豐産鄉趕集,算是除了長榮鄉離家最近的市集了,按理說早就該回來了呀?
難不成車子壞了?要是真的車子壞了可就糟了,這荒郊野外的,想找個人家都難,爸媽又沒有手機,想跟誰聯系也聯系不上,在野外凍一晚上,後果譚笑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