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委,門外有人找!”
譚笑趴在桌子上打盹,聽見班裡女生在門口喊,全班就一個學委,不用想也知道在叫誰,趙照推了推譚笑:“哎,別睡了,有人找你!”
“指定又是範海洋那個死丫頭,大冬天的也不嫌冷,嘮嗑有癮啊!”
範海洋經常趁著課間過來找譚笑聊天,說的也無非是一些學校裡的事情。秋天還好說,譚笑入冬就怕冷的不行,連廁所都很少去,更不要說站在教室門口跟人侃大山了。
譚笑雖然抱怨,但還是從桌位上站起來,往門口磨蹭過去,沒一分鐘就回來了。
“咋的?被你罵回去了?”
“不是她。”
“那是誰呀?”
譚笑沒說話,一屁股坐回位子,表情有些糾結。
把最後一口餅塞進嘴裡,趙照扭開保溫杯的蓋子喝了幾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出啥事了?”
譚笑猶豫了一下,從衣服兜裡掏出一個乳白色的信封拍到桌子上:“貌似是情書。”
趙照剛喝進去的水差點就噴了出去,“咳咳咳”幾聲,抹了抹嘴角,用兩根手指頭把信封捏起來,舉過頭頂翻來覆去的看:“封的還挺嚴實,你要拆嗎?”
譚笑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顯然有點糾結。
趙照把信封放回譚笑面前,“這有什麼好猶豫的,想看就拆、不想看就不拆唄。不過你能跟我說一下,這信是誰送的嗎?敢給年組第一的女生寫情書,還真不是一般的有勇氣啊!不會是褚小雙吧?”
“你能小點聲嗎?是不是想全世界都知道?”
譚笑抓住信封裝回兜裡,趴回桌子重新閉上眼睛。一直到下午放學,趙照也沒見她再把信從兜裡拿出來,看來是不打算看了,心裡有點可憐那個勇氣可嘉卻結局悲慘的男生了。
“笑笑,六班郭維嘉是不是給你寫情書了?你把他給撅了?”
放學路上,範海洋腳踏車緊貼著譚笑的車子,一臉好奇。
“我靠!”
譚笑簡直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憋了半天,沒好氣地沖範海洋喊:“你們班女生都屬狗的吧?怎麼學校裡但凡是有個風吹草動她們就能知道呢?一天天還能不能幹點別的事兒了?不學習來學校幹啥呀?回家得了!大冷的天還不夠遭罪的呢!”
一起趕路的七八個人都知道譚笑這是真的生氣了,不由得替範海洋捏了一把汗。
不過出乎他們的意料,被吼了的範海洋非但沒生氣,反而嗓門又高了幾度:“啥叫學校裡有個風吹草動都知道?她們只關心你們這些好學生好不好?像我這樣的,別說收到情書,就是談戀愛被找家長也沒人在乎。”
“不過說真的,郭維嘉給你的信是不是情書啊?你答應他了嗎?讓我想想啊……我覺得沒有!他雖然上次全校統考考了第二十名,可跟你比起來嗎,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咱們女的找物件就得找一個比自己強的人,哪能什麼阿貓阿狗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