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河裡的螞蟥！”劉父的表情有些凝重：
“螞蟥直接磨粉沖服？這樣行嗎？我記得以前有中醫給老爺子開方，螞蟥都是煎藥服用的！”
張元聳聳肩：“螞蟥，也就是水蛭，煎過之後藥性會大減，只有吞服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而且我說句實話，這兩副方子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方一可以健脾補腎，溫通經絡。方二則是利用水蛭的通竄效果，將劉老爺子體內淤堵的經絡打通。要治劉老爺子的老年痴呆，方二甚至比方一還要重要！是必不可少的！”
聽張元這麼說，劉父劉母還有些猶豫，劉芳芳卻搶先一步開口。
“爸，媽！既然張大夫這麼說了，那就聽他的！人家是大夫，比我們專業！”
葛凡趕忙附和：“就是，我還聽說過，有的中醫治病，甚至還要拿毒蛇入藥的！”
跟毒蛇比起來，螞蟥也就不算什麼了。
劉父這才回過神來，張元是大夫，眼下要給老爺子治病，就得聽張元的。
“張大夫，謝謝你給老爺子開方！”劉父感激道。
張元擺手：“不用客氣，葛凡請我來這兒，就是給劉老爺子瞧病的！”
聽到這話，劉父劉母不由得看了葛凡一眼，就連劉芳芳，望向葛凡的美眸中，也透著幾分溫柔。
察覺到三人的目光，葛凡心裡別提有多激動了。
對張元更是充滿了感激，自己這回請張元過來，真是請對人了！
要不是張元在這兒，恐怕劉家人早就被趙威的謊言給矇騙了，搞不好劉芳芳的芳心也得被趙威那個渾蛋給騙走。
葛凡打定主意，一定要在原計劃的診費基礎上，再加一倍，用來報答張元的恩情。
“張大夫，不知道老爺子用了你開的藥，得多久才能見效啊？”劉父試探著問了句。
雖然這麼問可能會讓張元不高興，但他還是得問出來才行。
聞言張元笑了：“老年痴呆，不是一朝一夕能治好的！即便是服用我開的藥，至少也得一個月才能有明顯的效果！”
“啊？一個月才能見效？”劉父有些失望。
但隨後他就想明白了，張元說一個月見效，那是說的實話。
要是都像吳柄川那樣說謊，哪怕說一天見效又能如何？
“一個月能見效，已經很好了！”劉芳芳的語氣透著喜悅。
旁邊的劉母深以為然，只要能有效果就好。
她現在最期盼的就是，讓老爺子早日恢復到能上廁所的程度。
那樣他們夫妻倆照顧老爺子，就會輕鬆多了。
這時張元又道：“考慮到你們平時照顧劉老爺子上廁所不方便，我還可以先給劉老爺子針灸一次，讓他暫時恢復到上廁所知道喊人的程度。這麼一來，你們就不用每天換洗衣服被褥了！”
劉家發院子裡還晾著剛洗完的被褥床單，顯然是昨晚或者今早剛剛給劉老爺子替換下來的。
不過張元的這話一出，劉家三口齊聲驚呼。
“真的？”
張元表情依舊淡然：“是不是真的，等我針灸完，你們當天就能知道結果了！要是達不到我說的效果，診費我一分錢不收！”
“好！太好了！張大夫，不！張神醫！你可真是我們全家的恩人啊！”劉父激動道。
有句俗話叫做，久病床前無孝子。
有時候，還真不是子女不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