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張二牛就更不用說了,還是那句話,他就像一頭可以看家的老黃牛。
平時守在養雞場,就是最好的選擇。
當然,遇到什麼大事的時候,張二牛也是值得信賴的。
既然老鄭頭口中的卒子說的不是他們倆,那這意思可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張元沉思了片刻,忽然眼中精芒一閃。
“老村長,您指的是……李文建?”
老鄭頭讚許的點了點頭:“沒錯!正是他!”
“嗨!我當是誰呢?李文建啊?他上次不是讓我們整得不像樣了嗎?現在估計連大門都不敢出!”張元滿不在乎的說道。
李文建之前藉著搜查,試圖欺負沈秀雲,結果被張元當場暴揍,後面更是被婦女主任李鳳鳳和張元聯手收拾了。
從那之後,李文建在村裡就多了個外號,叫做隨時隨地欺負婦女的畜生。
下到三歲小孩,上到八九十歲的老婦,看到李文建,只管二話不說轉身撒丫子就跑。
可以說,李文建在村裡就算不是神憎鬼厭,但也差不多了!
張元並不認為,這樣的李文建,能給他帶來多大的威脅。
不料老鄭頭卻嘆了口氣:“元哥兒,當年我還是村長的時候,跟你的想法差不多!我以為,只要狠狠收拾那些小角色一頓,就可以把他徹底打垮。可直到從村長的位置上退下來後,我才發現我錯了!”
張元挑了挑眉:“哪裡錯了?”
“因為我發現,越是那些看起來不起眼的小雜草,就越是頑強!越是難以打倒!”老鄭頭深深注視了張元一眼。
張元品味著他說的話,不禁皺起了眉頭。
老鄭頭繼續說道:“你知道當年,我是怎麼被張為民趕下臺的嗎?”
提起這事,張元搖了搖頭。
他還真不知道!
不只是他,村裡的大多數人恐怕都不知道。
張元只聽村裡人傳聞,說當初老鄭頭被張為民趕下臺,可卻不知道他是怎麼被趕下臺的。
老鄭頭苦笑一聲:“當年,張為民有個心腹哥們,名叫劉金鵬。我意識到張為民可能威脅我村長的地位之後,就開始從他身邊的人下手。”
“劉金鵬,就是我重點對付的一個人!事實上,我也成功了,把劉金鵬逼得在村裡待不下去了!”
“我當時本以為,這個卒子已經沒什麼用了!沒曾想,劉金鵬反倒越挫越勇!後來正是因為劉金鵬的配合,才讓張為民把我趕下了臺!”
說到最後,老鄭頭唏噓不已。
張元想問老鄭頭到底是怎麼被趕下臺的,但見老鄭頭不想說,他也沒再追問,而是說起了李文建的事。
“按老村長的意思來說,李文建也越挫越勇了?”張元問。
老鄭頭搖搖頭:“他是否越挫越勇,我不清楚。但我清楚一點,那就是一旦李文建從挫折中恢復過來。到時他將會變成張為民手中的過河卒子,變成一條張牙舞爪的惡犬!一條會吃人的惡狗!”
聽到老鄭頭這麼說,張元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他忽然發現,老鄭頭說的還真有可能會成為現實。
李文建之前就已經夠沒底線的了。
尤其是拍張為民馬屁時的樣子,簡直令人作嘔。
可偏偏他還樂此不疲,動不動就拍張為民的馬屁。
後來李文建手裡有了點權力,就趁著搜查的時候報復那些得罪過他的人,甚至還試圖欺負沈秀雲!
像這樣沒底線的人,如果度過了這次的坎兒,恐怕真的會像老鄭頭說的那樣,成為張為民手裡的過河卒,一條噬人的惡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