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魂鈴不停地叮鈴鈴晃動著,竟然晃的南逐星都皺起眉,眼神茫然了一瞬。
隨即南逐星就發現自己的失神,他臉色一黑,朝張星濂笑了笑,眼中卻沒有半分感情:“時隔千年師姐的三清鈴威力還是這般大,只是不知道師姐醒來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師弟在三清鈴裡塞的信物呢。”
張星濂當然不知道白若水和南逐星之間有過什麼信物,生怕被南逐星發現漏洞,張星濂自然是閉口不言,七星劍一刻不停地追向南逐星。
南逐星冷哼了一聲,輕輕跺了跺腳,大殿牆壁頓時震動了起來,接著無數鬼頭咕嚕嚕地滾了過來,將張星濂團團圍在了中間,大有用鬼頭把張星濂直接埋起來的意思。
張星濂臉色冷凝地看著地上的鬼頭,揮動著七星劍劈開了一條道路,不依不饒地追向了南逐星。
南逐星目光陰沉地看著張星濂追過來,他輕輕冷笑了一聲,身上的黑袍竟然無限延展,如同黑色的水波一樣朝張星濂蔓延而去,張星濂不過剛剛踩到了黑袍化成了水波,就覺得像是陷入了黏稠的泥潭之中,不管是抬腳還是舉劍都變得遲滯了起來。
張星濂咬著牙想要掙脫黑色水波,但是水波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黏性居然特別強,纏的張星濂完全沒有辦法。
南逐星看著張星濂想要掙脫開,他笑了起來:“師姐,死心吧,這可是我採集來陰魂中最強烈的怨恨煉制的,當然還有一些別的有趣的材料,它可不是一般的東西……”
就在張星濂掙紮的時候,張星濂的身上突然迸射出強烈的金光,竟然讓他直接從詭異的黑袍化成的水波中出來了。
南逐星眯著眼看著張星濂,他像是突然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似得,臉上慢慢浮現出一抹如鬼魅般的惡意笑容,他突然招了招手喚道:“師姐!”
張星濂不解地看著南逐星,心說此人難道被氣的瘋的更厲害了?
但是這個念頭不過剛剛從他心頭閃過,南逐星身後突然緩緩走來了一個與他一模一樣冷冰冰的女人。
張星濂看著這個臉色唇色都泛著玉白的女人,他臉上的表情也愣了一下,雖然之前他就很介意與南逐星站在一起的這個白若水,可是此時此刻對方慢慢走過來的時候,張星濂還是難免感覺了詭異,他知道白若水和自己分頭行動,先探入了這個古墓之中,可是對方到底用了什麼辦法,這麼快就取得了南逐星的信任,更何況張星濂看著這個慢慢走來的白若水,總覺得對方身上的氣質很不對勁,有點不像是白若水了,莫非白若水出了什麼問題?
南逐星也看到了張星濂臉上算不上愉快的微妙表情,他突然大笑了起來:“師姐,你應該是世上第一個要與自己鬥法的玄學師吧,脫離身體的新生魂魄與自己千年前的屍身對戰,這滋味如何啊,我倒想知道師姐要怎麼對付自己呢?”
白若水掌心散發出金光,她面無表情地看著對面的張星濂,一步步朝張星濂逼近。
聽到南逐星的話,張星濂臉上閃過一絲驚異的表情,他來不及細想南逐星話中含義,白若水就已經走了過來。
南逐星玩味地看著面前的一幕,像是在欣賞什麼樂趣橫生的表演,瞧見白若水還不動手,南逐星頗為不滿地皺眉催促道:“師姐,該動手了。”
白若水身形暴起,手中金光閃動,直接沖向了張星濂,張星濂不知白若水此時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瞧見白若水攻過來,他驚駭莫名地抬起七星劍就要對上白若水。
南逐星臉上露出了燦爛笑容,他舒展的眉眼讓他看起來格外豔麗。
可是白若水身形雖然沖向張星濂,但是她手中的金光卻詭異地打了轉,直接沖向了南逐星的胸口。
南逐星正在等著看白若水的屍身與魂魄廝殺這有趣的一幕,沒料到白若水的屍身突然不受自己控制,轉頭攻向了自己,一個不防之下,南逐星的胸口直接被白若水用法尺開了個大洞,南逐星愕然地低頭看著被法尺捅了個對穿的胸口,他身上並沒有流血,只有一團團黑色在不停地蠕動著,如今這黑色中摻雜了金色,讓南逐星的胸口根本沒有癒合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