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如果周晟一劍刺下去會是什麼後果,也可以想象如果這些神色不對的群演們沖上來圍住周晟方晴會是什麼後果。
就在白若水皺眉打算丟擲黃符的時候,所有人的神色都一頓,好像是從某種癔症中反應過來,茫然地看著四周。
韓川臉色鐵青地瞪著方晴怒罵道:“方晴,你到底是怎麼回事,還能不能拍好這一幕了,怎麼每一次表情臺詞都不對,重新來,這一幕拍不過我們就不拍下一幕!”
方晴委屈地看向韓川:“我也不想啊韓導,可是雲芳的表情真的很可怕,我……我那會兒就覺得很恐怖,我也不是故意的。”
韓川冷笑了起來:“你覺得恐怖那就證明雲芳演的比你好,證明她演活了那個厲鬼,方晴,你在劇中又不是一個真的普通人,你是隱瞞了身份的修士啊,你那副樣子叫修士嗎?”
方晴低著頭不說話,周晟看不過去朝韓川道:“韓導,要不然我先帶方晴到那邊對戲找找感覺吧,一直這樣罵她也沒什麼用。”
“方晴真的好幸福,演成這樣了周晟也沒有不耐煩,還對她這麼好,哎,我怎麼就沒她這麼好命呢。”
“你沒人家長得好看啊,雖說雲芳也漂亮,但是長得太銳利了,男人看了都覺得害怕,就方晴那種柔柔弱弱的可憐樣子,我要是男人也想護著她啊。”
角落裡冷不丁傳來一聲冷笑,白若水順著聲音看去,就見那個雲芳靠著牆角冷笑,眼神不明地看著周晟和方晴。
雖然韓川有心想要重拍,但是現在畢竟太晚了,大家已經疲憊不堪,所以哪怕韓川不甘心也只好讓所有人都回去休息。
夜裡拍攝場地安靜的不像話,白若水繞著場地走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什麼問題,那種詭異的場景似乎只在拍攝的時候才出現。
等到第二天,又去看了一天拍攝的白若水發現了問題。
劇組永遠都卡在那一幕戲上,一整天不停地重拍那一幕戲,哪怕方晴演的再爛,不停地過這一幕戲也該過去了。
可是好像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這個問題,依舊無知無覺地在重複拍攝,好像僅對戰雲芳的這一幕就能拍到地老天荒。
不過也不是沒有什麼變化,那些群演僵屍村民和周晟方晴之間的距離似乎越來越近了,而雲芳的神色也越來越猙獰。
於是等到再一次重拍這一幕戲,雲芳再一次從威壓上滑下來出現那詭異的一幕後,白若水直接飛出黃符射向了片場。
數十張黃符如同小劍一般嗖嗖飛向雲芳等人,彷彿撞上了什麼東西,雲芳還有那一群群演以及周晟、方晴的神色都頓了頓,接著雲芳陡然尖叫起來,全身紅色衣裙飛揚,眼珠通紅地瞪向了白若水的方向。
“咯咯咯,居然是玄學師,你以為你能阻止這一切嗎?”
白若水沒有搭理雲芳的叫囂,黃符毫不客氣地攻向雲芳,黃符撞上雲芳時候,陡然爆開一層無形的波紋,雲芳臉上卻浮現出一抹詭異冷笑,下一秒她整個人消失不見了,劇組的拍攝場地慢慢升起一層薄霧,薄霧散後,夜色突降臨,露出了一片寂靜的拍攝劇組,拍攝場地中唯有方晴韓川還有周晟一臉茫然地站著,其他人都消失了,劇組彷彿一瞬間被人拉入到了另一個世界。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見劇組搭建的村民茅屋旁,一個面色僵硬的村民緩緩走了出來,看村民的樣子正是之前消失的劇組人員,變成村民的劇組人員朝周晟拱了拱手道:“仙師,您來了,村裡人等您好久了。”
周晟被面前的一切所懾,一時間不敢隨便回答那個村民的話。
可是那個劇組人員變成的村民卻表情僵硬地盯著周晟,緩緩地又說了一遍:“……仙師,請隨我來。”
旁邊的方晴已經瑟瑟發抖,韓川早已經驚愣不已,而周晟則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那個村民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依舊直勾勾地盯著周晟,原本只是僵硬的表情竟然開始變得可怕起來:“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