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水卻是從桌前站了起來,看著自己的傑作:“大少聲名在外,說話自然也要算話吧。”
知道自己躲不過這一劫,陸行舟扭過頭閉上眼睛,一副豁出去的樣子道:“好吧,我怕疼,若水你罰我的時候拜託輕一點。”
白若水不說話了,只是目光深深地看著桌前的陸行舟。
要知道陸行舟的皮相一直是句不客氣的話,陸行舟的容貌哪怕放在俊男美女雲集的娛樂圈,也是拔尖的存在,如果他願意踏入娛樂圈,估計會有很多人為他瘋狂。
可是此時陸行舟雙手被束在身後,因為之前的打鬧上衣也亂糟糟的,襯衫釦子崩開了兩顆,露出一大片白皙光潔的胸膛,他雖然俊美儒雅,實際上從來沒有間斷過體能的訓練,所以哪怕穿上衣服看起來消瘦,此時衣服散開了之後,也能看出來他身上遍佈著流暢有力的肌肉,這讓他的身材看起來格外賞心悅目。
而這樣一個俊美到極點,氣質又威儀高貴的男人,卻雙手被拴在身後,緊閉著雙眼,睫毛輕輕顫抖著,一副任君責罰的樣子……
嗯,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足以勾的神仙也瘋狂。
白若水雖然是拔尖的玄學師,為了在玄術上走的更遠一直過著清修的生活,但她終究不是神仙,從本質上來說也只是個人,所以此時看到這樣的陸行舟,哪怕是白若水清修多年,心神也微微亂了亂。
陸行舟等了半天,沒見白若水的符咒砸過來,他還以為白若水在醞釀什麼更殘酷的大招,眼睛忍不住偷偷睜開一點縫隙,琢磨著趁著白若水不注意的時候溜出去。
結果一睜開眼,就見白若水目光幽幽地盯著他,同白若水的目光對視,那種慢慢升起來的微妙感覺,讓陸行舟一時也失言,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喚道:“若水?”
白若水這才回過神,她從之前的失態中反應過來,連忙板著臉揹著手道:“至於這懲罰嗎,我還要好好想想,大少就先在屋裡坐會兒吧。”
白若水說完,就直接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只留下陸行舟一個人可憐兮兮地被符咒綁著手呆在房間裡。
“若水……”陸行舟看著關閉的房門,露出了幽怨的目光,這種等死的滋味比直接的懲罰狠多了,若水真夠狠的。
好在白若水的懲罰並沒有多久,就在陸行舟折騰著試圖召出軒轅劍割符咒的時候,他手腕上的黃符繩索自己斷掉了,陸行舟揉了揉手腕,推開門走了出去,暗鴉和童童都不在家裡,唯有玄關的大魚缸裡晃蕩著一隻未成形的鮫人。
還是隻魚的小魚在魚缸裡歡快地吐著泡泡,瞧見陸行舟走過來,小魚從水裡跳了出來,生出的兩只細細小手扒著魚缸沖陸行舟歡快地打招呼。
陸行舟也聽到了小魚的動靜,他沖小魚笑了笑:“小魚,水溫還喜歡嗎,要不要我替你調一調?”
小魚搖了搖身體,只能說鮫人幼年時候的形象實在有點讓人不能恭維,小魚此時沒有半分能夠惑人的驚人美貌,她就是個實實在在的魚,還是隻有巴掌大的那種,只是這只魚居然生出火柴粗細的手臂,那隻手扒著魚缸,魚尾巴歡快地拍打著水面,冷不丁一看破像是噩夢中變異的魚怪,還好這只魚怪體型小,不然絕對嚇死一片人。
小魚張了張魚嘴,雖然身體沒有化形,不過畢竟是天賦種族,小魚魚嘴裡居然發出了婉轉的歌聲。
陸行舟聽懂了小魚的話,他溫雅地笑了笑:“不用謝,下次出差給你帶新鮮的海水過來,小魚,你喜歡哪地方的海水?”
小魚又唱了兩句,大約真的很高興,她松開手滑落在魚缸中,歡快地在水裡撲打了起來,濺起的水珠噴在了陸行舟臉上,惹的陸行舟笑了起來,擦了擦臉:“小魚,見到你若水姐姐了嗎?”
小魚甩了甩尾巴,婉轉的歌聲從魚缸裡飄了出來。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小魚,修煉加油啊。”陸行舟同小魚說了兩句,離開了小魚的魚缸,來到了白若水的書房中,白若水正坐在案幾旁凝神畫符。
瞧見陸行舟走進來,白若水挑眉笑道:“怎麼了,這是還想來領罰?”
陸行舟鬱悶地摸了摸手腕,幽怨地道:“若水,你真狠心。”
“那還不是陸大少自己要求的。”白若水收筆,將面前畫好的黃符放在架子上晾著。
陸行舟坐在旁邊安靜地看著白若水畫符,看了一會兒,陸行舟突然道:“若水,你對軒轅劍知道多少?”
白若水放下畫筆,看向了陸行舟:“軒轅劍是皇者之劍,劍剛鑄成的時候就有特別的意義,後來輾轉各路帝王之手,浸潤了歷代天選皇者的氣息,原本它並不是法器,更多的是凡世象徵帝王的意義,後來慢慢地幾經波折之下軒轅劍最終成了擁有力量的法器,在玄學界也有了舉足輕重的地位,最終從帝王之家輾轉到了玄學界玄學師之手,不過大多數時間軒轅劍都不曾現世,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想知道軒轅劍為什麼會和我融在一起,還有你們都說我身懷龍氣,龍氣到底是怎麼回事?”陸行舟表情有些複雜地道:“帝制不是早就滅亡很多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