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辰找白若水過來確實是為了救路曼曼, 不過其實最開始他並沒有把路曼曼的話放在心上, 也只是認為路曼曼在開個玩笑而已,哪怕路曼曼昏迷後商辰想到去找白若水, 更多的也不過是想要見到白若水而已。
打從心底, 白若水在商辰心中還是那個為愛痴狂哭泣的無知學生罷了,他根本不認為白若水有什麼過人本領,所以他對陸行舟的做小伏低才這麼訝然。
此時聽到白若水這麼說,商辰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他真的不知道白若水到底有什麼本事。
白若水也只是隨口和商辰這麼一說, 實際上進了房間聞到屋裡的屍臭味,她就猜到了路曼曼是招惹到了什麼邪煞,如今走到床邊看到了路曼曼的情況,幾乎可以肯定路曼曼是被那個邪煞吸幹了精氣,再過上兩天,路曼曼就會慢慢變成一具發臭的幹屍。
“神醫,神醫, 我女兒這要怎麼救啊。”路父顫巍巍地看著白若水。
白若水目光清冷地看向商辰:“別忘了你應下的條件。”
商辰的表情一時複雜難言, 然而下一秒他直接瞪大了眼睛,包括房間裡的路父路母一時間都忘了傷心難過, 只知道直愣愣地看著白若水的動作。
就見白若水抬手按在了路曼曼的額頭上, 她指尖竟然閃過奇異的金光, 隨著金光流轉, 路曼曼臉頰開始不停地凹陷凸起, 然後突然睜開了眼睛, 然而她的眼睛卻空洞無神,不等旁邊的路母欣喜,路曼曼突然抱著頭慘叫了起來。
“曼曼!”路母駭然喊道。
白若水皺著眉收回了手,路曼曼砰地一聲重新躺回到床上昏迷過去。
“曼曼,曼曼……”路母撲在路曼曼身上哭了起來。
路父小心翼翼地看向白若水:“這位……這位大師,小女到底是怎麼了?”路父這才明白,白若水哪裡是什麼神醫,八成是什麼不出世的大師,瞧著大師這番手段,女兒估計也不是得了什麼怪病,而是中了邪了吧。
“斷不掉?”白若水目光冷銳地盯著床上的路曼曼,深深皺起眉:“她的精氣被什麼東西吸走了,那東西用了手段,能夠不出現在這裡也可以隔空取走路曼曼的精氣,之前我用修為檢視路曼曼身上的情況,發現路曼曼體內的精氣被人懾走,本來想直接截斷,但是失敗了。”
路父眼前頓時一黑:“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竟然這麼害我女兒啊。”
白若水收回手看向旁邊的路父:“路小姐這段時間有沒有接觸過什麼不對勁的人,或者你們看過她手邊出現過什麼以前沒有過的東西?”
路父遲疑著搖了搖頭,路母也一臉茫然:“這段時間家裡出了變故,曼曼也心性大變,不像以前那樣黏著我們了,她揹著我們到底在幹什麼,說實話我們兩口子還真是不知道,哎,想來真是愧對曼曼,這段時間忽略她了,要不然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先別急著傷心,再好好想想。”眼見路母又要抹眼淚,白若水皺了皺眉淡淡道。
路母大概意識到白若水有些不高興,之前見識過白若水的神通,如今女兒的身家性命都攥在白若水手中,路母自然不敢得罪白若水,聽到白若水這麼一說,路母偷偷抹了抹眼淚,想了想遲疑道:“說起來,曼曼前段時間突然跟我們說,讓我們不用擔心家裡的情況了,她想出了辦法,一定能幫家裡渡過難關的。”
“曼曼能想出來什麼辦法,就連我們家想幫忙都無能為力。”旁邊站著的商辰忍不住問道。
路母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談及,可是瞧見白若水的表情,最終路母小聲地道:“曼曼說,她認識了很多有權勢的人物,她會想辦法找個身家雄厚的人嫁了,解決路家的事情。”
“混帳,你怎麼不勸她,家裡的事情是她一個女孩子能解決的嗎,我路鼎盛什麼時候淪落到賣女兒的地步了,更何況那些人一個二個都是人精,坐到他們那個位置,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女孩子就來填路家的窟窿,那都是騙她的,你難道眼睜睜看著女兒被騙嗎?”路父臉色鐵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聽路母說出來這種話,簡直是直接打他的臉。
陸行舟臉上也浮現出一抹尷尬,畢竟當著人家父母的面聽人家女兒的私密事情,確實有些過頭了,而商辰臉上則浮現出一抹挫敗和羞愧。
路母嘴唇嚅喏了一下,她臉色蒼白地道:“我原本也想勸曼曼,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曼曼素來有主意,更何況那段時間我看曼曼確實有成效,有一個王老闆還是什麼的,追曼曼追的特別緊,曼曼說王老闆家世頗豐,如果願意出手的話,路家至少有些希望,而且我看王老闆儀表堂堂的,我就想著,要是兩個人真的成了,不管是對曼曼還是對路家都是好事。”
路父瞪著路母,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他只好轉頭懇求地看著白若水:“仙師,拜託您想辦法救救我女兒吧,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白若水瞥了旁邊的商辰一眼,淡淡地道:“那倒不用了,有人已經付過價錢了,我既然來了,你女兒的事情自然是要解決的。”
路父頓時鬆了口氣,感激地看了商辰一眼,商辰表情複雜地扭過頭。
看起來路父路母也不知道更多的東西了,只知道路曼曼莫名就有了勾引男人的信心,但是這個信心到底是怎麼來的,問題很有可能就出在這裡,如果不找到那個掠奪路曼曼精氣的東西,只怕路曼曼還是會有生命危險。
為今之計,只有請路曼曼自己說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