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面帶隊的趙友軍當然也注意到了白若水這邊的情況,實際上一直關注著學生們狀態的趙友軍早就注意到了白若水的情況了,畢竟白若水遊刃有餘的模樣同這些學生對比太明顯了,他們想關注不到也難,原本他們以為這就是白若水的極限了,可是沒想到白若水竟然還有餘力幫自己朋友拿行李。
趙友軍幾乎可以肯定,哪怕他們再步行幾公裡,對於白若水而言也是輕而易舉。
趙友軍旁邊的蔣正華有些驚訝地道:“現在的學生都這麼厲害了嗎,友軍,問問你媳婦這學生是誰啊,她是不是出身比較特殊,或者以前在什麼地方練過,我瞧她走路的姿態也和其他人不同,有很大的可能是練家子啊。”
趙友軍也很納悶,媳婦班裡出了一個這樣的學生,可是媳婦卻從來沒有提到過。
聽到蔣正華這麼說,趙友軍連忙看向旁邊的有些吃力的李老師,低聲道:“愛蓮,那個學生是誰?”
李愛蓮順著趙友軍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拎著四個大包走山路依舊面色如常行走如風的白若水,她先是有些訝然,隨即有些瞭然地道:“是她啊。”
蔣正華聽出李愛蓮話中未盡的意思,他有些好奇地道:“弟妹,怎麼了,聽你話中的口氣,你的這個學生似乎是有什麼神奇的地方,你對她有什麼瞭解嗎,她家裡情況怎麼樣,還是說她本身有什麼特別之處?”
李愛蓮搖了搖頭,皺眉沉吟道:“她叫白若水,從大一下半年開始就不怎麼在班裡了,聽說是在外面當什麼網紅,還和一個年輕商人糾纏不清,不過前段時間聽說她當網紅當的不太順,所以就回來認真學習了,只不過她好像有些特別。”
蔣正華好奇地道:“有什麼特別的?”
趙友軍也奇道:“我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這個孩子。”
李愛蓮笑了笑:“那件事我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原本一直覺得是不是巧合呢,就是你還記得吧,前段時間我突然回家接送小小上下學,你還納悶我發什麼瘋,結果後來小小學校門口就爆出人販子拐小孩兒的事兒,當時咱們倆還都後怕一場,那段時間我之所以回家接小小,就是這孩子提醒我的,我聽班裡的學生說,她似乎開了個算命直播,可能確實有一些常人沒有的本事吧。”
“竟然是這樣。”蔣正華和趙友軍都有些驚訝,不過他們看到白若水的樣子,又覺得對方有個什麼本事實屬正常,畢竟普通的大學生可不會像白若水這樣面不改色地爬山路毫無壓力。
“哎呦!”
就在隊伍緩慢朝前行的時候,隊伍中間突然有人痛呼一聲,接著就聽到王若琳驚呼道:“晨月,你怎麼樣,你還好吧。”
其他人連忙圍了過去,就見韓晨月表情痛苦地坐在地上,不停地揉著自己腳腕。
趙友軍連忙推開圍著的學生走了過去,低頭看起韓晨月的腳,看了一會兒他抬頭皺眉道:“腳扭傷了,暫時走不了了。”
“那怎麼辦,這裡距離民宿還有一半的路呢。”
趙友軍也有些犯難,旁邊的蔣正華道:“這些學生還沒走過這麼長的山路,恐怕有很多人都受不了,現在估計有很多人已經到了極限了,就算再讓他們憋著一股勁爬山也沒用,倒不如暫時先休息一下,等補充了體力我們再繼續出發。”
趙友軍和李愛蓮一想也確實是如此,於是回頭宣佈原地休息。
早已經累的半死的學生們頓時歡呼了起來,大家立刻開始找能夠歇腳的地方。
“雷山畢竟是保持的比較好的原生態大山,你們在這兒休息的時候也不要隨便亂跑,一旦你們在山裡走丟了,哪怕是老師也沒有本事把你找回來,而且山裡到了夜晚一點都不安全,就算我們走的是雷山已經經過人工修理的這條路也是這樣,希望大家能保持一些野外生存的警惕之心。”
趙友軍看了韓晨月腳腕上的傷後,站起來表情嚴肅地道。
學生們都表示理解,畢竟他們來之前也是做過功課的,當然也有一些人嘻嘻哈哈地不覺得什麼,畢竟說起來,他們這次也只算得上一次遊玩。
一直憋在鋼筋水泥大城市中的城市娃娃們來到這野外,可不是跟撒歡了一樣興奮嗎,就算有人告誡他們美景危險,他們被美景迷了眼,也不會覺得有什麼的。
老師下令休息之後,學生們立刻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姜麗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嗚嗚道:“可算是能休息了,真是累死我了。”
白若水搖了搖頭,把包放到了姜麗麗身邊:“是你太缺乏鍛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