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星濂和白若水三言兩語定下了賭鬥的內容,旁邊的李導連插嘴的機會都沒有, 頓時有些鬱悶地看向了旁邊的年輕小鮮肉。
那年輕男人無奈地聳了聳肩, 給了李導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畢竟他這個小師叔脾氣一上來, 那可不是誰都能勸動的,師門長輩管不住,他這個小輩更沒辦法。
李導只能默默地嘆了口氣, 哪知道還被張星濂聽到了, 張星濂頓時斜睨了李導一眼:“怎麼了,我們兩個拔尖的玄學師給你看風水你還不樂意?”
“哪裡哪裡,榮幸之極榮幸之極。”李導連忙討好地朝張星濂笑了笑, 生怕得罪了張星濂, 畢竟對方的本事他是看在眼中, 這些能人異士要想弄死一個人簡直太容易,只能好聲好氣地招待著。
張星濂頓時哼了一聲, 這才有些滿意地轉過頭, 他看著白若水挑眉道:“邪修,你等著把我的寶貝輸給我吧。”
白若水笑著搖了搖頭,沒想到這無知狂妄的小輩還挺有意思的。
賭石街的另一頭,穿著銀灰色西裝的陸行舟正同一個黑西裝的男人走在一處,兩人身後分別跟著兩名保鏢。
那黑西裝的男人笑了笑道:“陸少精神好多了, 真看不出剛剛大病了一場, 先前得知陸少病重, 我當時真是心急如焚, 恨不得立刻趕過來看看陸少,只是諸事纏身無法脫身,直到現在才有空過來,如今瞧見陸少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陸行舟勾了勾唇:“有勞潘先生掛心了,前些日子身體不適在家休養,沒想到外界竟然這麼多流言蜚語,想來傳言真是多半信不得的。”
黑西裝的潘先生立刻大笑了起來:“陸少所言極是,傳言信不得的,不過先前我看陸老先生有意將陸家的事情轉交給陸行水少爺,想來如果不是陸少身體真的出了問題,陸老先生也不會做出這番舉措,所以才會輕信謠言,陸少勿怪勿怪啊。”
陸行舟表情冷淡,一點不為對方挑撥打探所動,他深褐色的眸子落在潘先生身上,眸中的光芒叫人看不出情緒:“行水畢竟是我弟弟,雖然出身差了點但也是陸家血脈,他平日耽於玩樂,如今年齡大了,也該為我陸家分憂了,爺爺這麼做也只是希望行水能懂事一些為我分憂。”
潘先生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陸少好胸襟,看來這都是我誤會了,我可真是該死,好端端地在陸少面前提這些做什麼,影響陸少心情。”
陸行舟淺淡地笑了下:“是我考慮不周,只想著鍛煉行水,沒想到陸家這番舉措引起大家誤會,不過如今誤會解除,潘先生也該放心了吧。”
“陸少國之棟梁,有陸少在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潘先生咧嘴笑了起來:“我有心請一回陸少,只是s市這裡畢竟不太熟悉,也就勞煩陸少做東道主,帶我來這裡見識見識了。”
陸行舟點了點頭,眸中透出淺淺笑意,他介紹道:“前面有一家酒樓,以舊時琴曲聞名,偶爾會出一些點評類的節目,想必潘先生會感興趣的。”
“可以,全憑陸少做主。”
潘先生見打探不出太多情況,也就幹脆放棄了打聽,而是全心全意地同陸行舟聊一些新聞,潘先生見多識廣,陸行舟偶爾接一句也有獨到的見解,兩個人聊起來竟然也頗為融洽。
陸行舟領著潘先生朝前走,前面有一行人與他們擦肩而過,陸行舟頓住腳步,皺眉看向那行人,深褐色的眸子中透出淺淡的疑惑。
“陸少怎麼了?”陸行舟的停頓引起了潘先生的好奇,潘先生同樣停下腳步看向走過的那行人。
陸行舟搖了搖頭:“沒什麼,認錯了。”說完他也就回過頭帶著潘先生朝酒樓上走去。
只是陸行舟心底卻掀起了波瀾,他因為命格體質問題問題從來不和女生接觸,或許青春期的時候曾經幻想過,但是這麼多年也早已經習慣了,甚至現在更樂意獨自一人。
可是剛才那行人中的那個女孩從自己身邊擦身而過的時候,他卻莫名覺得熟悉和渴望,就好像他曾經跟在對方身邊生活過,渴望著對方能夠回頭看自己一眼,朝自己微笑。
這種莫名的渴求連陸行舟自己都嚇了一跳,他無法解釋這種莫名湧來的情感,更肯定自己不認識對方,只是不知為何自己會突然生出莫名的親近心思,如果剛剛不是他拼命壓抑著自己的話,他差點就要不顧形象地拉住對方抱住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