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陸國威已經撲了過去,正好就是在陸行舟心髒的位置,其實他已經察覺出了一點端倪,此時白若水伸手一指,陸國威就靜心聽了起來,很快他臉上浮起了笑容,連連稱贊道:“大師真是神通廣大,大師真是厲害,是我父子有眼無珠誤會了,求大師不要放在心上。”
“沒什麼,畢竟事關陸行舟,你們擔心也正常。”
陸榮這會兒也發現了蹊蹺,呼吸管和心跳監測儀拔掉之後,陸行舟竟然還在呼吸,而且他的臉色居然比之前紅潤了不少,甚至能聽到明顯的呼吸聲,如果不是現在情況詭異,陸榮真以為陸行舟是要慢慢好起來。
這會兒陸榮看向白若水的眼神也變了。
白若水揚了揚下巴道:“走吧。”
不知道為何她心裡總覺得有些異樣,這種異樣感又像是一種警示,警示她趕緊離開這裡,好像這裡一會兒就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似得。
就在陸榮背起陸行舟,李威推著陸國威的輪椅時,陳慎突然道:“老師,外面情況有異,我們只怕走不了了。”
陸家的人頓時看向了陳慎,陸國威皺眉道:“這裡是曾經部隊所屬醫院,裡面守衛的都是我帶過的兵,不可能有異心的,小榮,你出去看看。”
陸榮應了一聲,他放下陸行舟就要出門。
白若水直接伸手攔住了陸榮:“等一等,不要出去!”
陸國威疑惑地看向了白若水,此時白若水和陳慎都沒心情再搭理陸家的人,師徒二人朝門外看去,透過病房的玻璃,能夠看到門外人影綽綽,那些人似乎疊在一起,安安靜靜地趴在門口,沉默地看向病房裡面。
陸家的人也看到了異狀,陸榮的臉色頓時一變,張口罵道:“操,這是什麼東西,他們是誰,什麼時候貼在門口的,我們怎麼沒有看到?”
陸榮強忍恐懼朝玻璃門看了一眼,發現門外趴著的那些人都穿著醫生護士的白大褂,那些白大褂對上了陸榮的目光,突然咧嘴朝陸榮一笑,對方的笑容格外詭異陰森,看的陸榮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頓時明白剛才為什麼一直沒有喊出來人了。
此時原本對白若水那些神鬼說辭還有些半信半疑的陸榮不由得全信了,他立刻看向白若水,態度恭敬客氣了許多:“大師,外面那是怎麼回事,他們這是被附身了嗎?”
白若水神色冰冷地點了點頭:“是那個邪惡的玄學師控制了他們,待會你們在病房好好待著,不要隨便出去,外面那些人不是你們能應付的。”
陸國威也板起臉:“如果真是有人純心要害行舟,對方又是個玄學師的話,只怕守衛醫院的那些兵也被控制了,大師,他們被控制了之後是活人還是鬼?”
見陸國威的手摸向了腰間,白若水出聲提醒道:“不可妄造殺孽,他們都是人,脫離了控制後依然是普通人。”
陸國威眉毛抖了抖臉色鐵青地放下了槍。
此時外面扒著門的醫護人員似乎已經不滿足於現狀,開始拼命地錘起門來,病房的門雖然是加厚的防彈門,但是外面的醫護人員力氣都變得異常的大,厚重的防彈門竟然晃動了起來,外面那些已經變得詭異無比的醫護人員似乎隨時都會沖進來。
旁邊的李威早已經被這一幕嚇個半死,他雙腿早已經站立不穩,如果不是扶著陸國威的輪椅,這會兒只怕早就嚇得躲進床底下了,他無比恐懼地盯著門外,寄希望於白若水是個有大本事的,能把外面那些不像人的東西給趕走。
陳慎扭頭看向白若水:“老師,要不要我出去探探情況?”
徒弟帶出來自然是要練手的,白若水也沒有太過擔心陳慎,只是從腰包中掏出八卦鏡和數張黃符扔向陳慎,簡短地道:“注意些。”
陳慎眼疾手快地接過了八卦鏡和黃符,他朝白若水笑了笑:“今天就請老師查驗一下學生的學習結果。”
白若水也勾了勾唇:“好,不要硬撐,記得為師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