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水點了點頭,她走到了遺照旁邊,伸手握住了相框,她扭頭看向小玲的媽:“不介意我借你女兒遺照一用吧?”小玲的媽搖了搖頭。
白若水取下遺照,來到了小玲的臥室中:“她在哪兒死的?”
小玲的媽紅著眼指了指床,白若水點了點頭將遺照放在了床上。
她環顧四周,發現這個房間要比其他房間暗上許多,牆壁上還沾著不少可疑的紅點,床上也散發著一股發黴的臭味,這個屋裡依舊殘留著小玲死前的怨氣和痛苦。
小玲的家人還有林子峰都圍了過來,所有人都不敢出聲,只是安靜地看著白若水。
白若水從腰包中取出兩只白燭,又問小玲的媽媽要了生辰八字,她將白燭立在遺照前,點燃了白燭,又將生辰八字寫在黃符上燒了,燒成的灰灑在了照片下,又讓小玲的媽媽將血塗抹在照片上。
明明是大白天,可是白若水做了這些之後,房間陡然暗了下來,一股無名陰風憑空刮過,刮的屋裡的人通通打了個哆嗦,就連之前面露狐疑的高原,也露出了驚疑不定的表情,所有人都不自覺地靠近了白若水,唯有跟在白若水身後才能感覺到安全。
白若水將小玲媽媽的血塗抹在照片上後,相框像之前那般泛起漣漪,漣漪越來越大,最後小玲的照片消失不見,相框後變成了一片漆黑,彷彿連線著另一個世界的入口一般。
“海城高玲,卒年十七,上彙區人,聽我召喚,速來,速來!”
隨著白若水話音慢慢變得悠長,屋裡的人只覺得房間的溫度陡然下降,彷彿瞬間從夏日到了寒冬,而屋外的太陽也莫名黯淡下來,彷彿染了血一樣投射進來。
在這一片血色之中,照片裡的黑暗越來越濃鬱,黑暗還在不停地翻騰著,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面鑽出來。
就在所有人安靜屏氣凝神的時候,相框裡突然鑽出來一張慘白陰冷的臉,正是高玲的臉,此時高玲表情無比痛苦猙獰,彷彿想要從照片中爬出來似得。
林子峰頓時驚呼一聲,害怕地後退了半步,而高玲的家人卻忍不住上前一步,高玲的媽更是痛哭道:“閨女,我的閨女哎,你到底是怎麼了,你受了什麼罪跟媽說,也跟大師說清楚啊。”
高玲痛苦地張開嘴,然而她沒有說出話,只是發出刺耳尖銳的慘叫聲。
白若水皺眉看向相框中的高玲,眼見高玲就要掙開相框爬出來,她雙指一併,以指代劍劃向相框中明顯已經化成厲鬼的高玲。
高玲被白若水的靈氣所傷,頓時捂著臉慘叫起來,身上也冒出了濃密的黑煙,她怨恨地瞪向白若水,張嘴朝白若水咆哮起來。
白若水雙手結印,手速極快地喃喃念過什麼,一條紅繩從她腰包中飛出,直接將相框圈在了裡面,瞧上去普普通通的紅繩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力量,竟然將想要爬出來的高玲攔在了裡面,高玲只能痛苦地嚎叫著卻根本無法越過紅繩。
白若水見紅繩攔住高玲,她想了想直接伸手按在了高玲額頭上,一蓬黑色煙霧炸開,高玲慘白的臉消散在相框後,接著相框再次翻滾了起來,竟然如同電視一樣展現出眾人意想不到的畫面來,只是這幅畫面卻是無聲的黑白色。
畫面之中的高玲躺在床上,似乎是在疑惑自己為什麼從學校回到了家中。
然而過一會兒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無比蒼白,眼中是一種倉皇無措的恐懼,彷彿有什麼恐怖無比的事情要降臨在她頭上,讓她無處躲藏一般。
接下來高玲就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只要有一丁點動靜就能讓她整個人崩潰,就好像高玲早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