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翁紅豔連忙道:“白大師,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只要能救了我的命,我願意將報酬翻倍。”
白若水抬了抬手示意翁紅豔先閉嘴,翁紅豔立刻懂事地不再說話,只是拿一雙大眼睛緊緊地盯著白若水。
白若水並沒有直接對古曼童動手,而是從包裡掏出了三清鈴,對著翁紅豔的肚子晃了晃鈴鐺。
說來也奇怪,明明鈴鐺裡沒有鈴舌,然而當白若水晃動了鈴鐺之後,竟然傳來了清脆的叮鈴聲。
那聲音又細又小,然而響起來的時候卻像是在人耳邊突然炸起,又像是有幾分說不出的魅惑,響的人心神動搖,忍不住想要循著鈴聲走。
夏玲和翁紅豔的表情都恍惚了一下,本能地想要追逐鈴聲。
白若水隨手將兩枚靜心符彈到了夏玲和翁紅豔身上,兩人恍惚的表情頓時消散了,都疑惑不已地看向了白若水。
白若水沒有同兩人解釋,而是再次對著翁紅豔的肚子晃動了三清鈴。
又是一陣叮當的清響,就見翁紅豔肚子上猛然漲起一簇紅光,接著紅光弱下了下去,竟然有一股淡淡的黑氣在翁紅豔肚子上浮了起來。
這次的兩道光實在太明顯了,夏玲和翁紅豔都看見了,翁紅豔當下就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這是怎麼回事?”
白若水再次晃動了三清鈴。
翁紅豔肚子上的黑氣忽明忽暗,接著黑氣像是被什麼看不見地力量拉了一下,被拉出了好長一段距離,黑氣中竟然發出了一聲嘹亮的‘嗚哇’聲,竟然像是孩童在啼哭,仔細看去就能發現那抹拉長暴漲的黑氣隱約呈現出孩童的模樣。
翁紅豔還沒來得及驚訝,她表情猛地一變,直接捂著肚子哀嚎出聲。
黑氣被拉伸了一寸,翁紅豔臉上就痛苦一分,叫的也格外悽厲,彷彿白若水不是在驅鬼,而是在虐殺她一般。
白若水見狀皺了皺眉停下了三清鈴,翁紅豔這才喘過氣,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只不過三聲鈴響而已,翁紅豔劈頭蓋臉的冷汗流下來,竟然像是剛剛從浩劫中逃出來似得。
“我剛剛……我剛剛覺得自己內髒都要被拖出來了,那種瀕死的感覺太可怕了。”翁紅豔抬頭看向白若水,心有餘悸地道。
“咯咯咯”似乎對白若水的無奈感到十分開心,房間裡突兀地響起小孩子的笑聲,那尊古曼童金身的嘴角竟然也彎起了一抹笑,看上去詭異無比。
聽到這個突然出現的笑聲,翁紅豔和夏玲的表情都有些不太好看。
翁紅豔更是絕望地看向白若水:“白大師,它是要出來取我的命了嗎?”
白若水皺眉看向壁龕裡的古曼童,她朝翁紅豔和夏玲道:“你們先出去。”
翁紅豔和夏玲不解,但是這種神異的場面她們也沒有發言的權利,只能乖乖按照白若水的吩咐離開了房間。
等到翁紅豔和夏玲離開了房間之後,那古曼童似乎不再忌憚,房間裡瞬間彌漫了濃鬱的陰氣,接著響起了男童拍著手的咯咯笑聲。
白若水朗聲道:“小鬼,強留人間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以古曼童之身留下來不就是為了能夠再次投胎,只要你斷掉與陰氣臍帶,我就送你去投胎。”
男童的笑聲更響了,似乎根本就聽不懂白若水所說的話。
白若水皺了皺眉,將法尺握在了手中,她並不想強行打散古曼童,畢竟古曼童尚未作惡又是夭折的幼童靈魂,如果情況允許的話,白若水更傾向於將對方送到該去的地方去。
然而白若水拿出法尺後,彌漫的濃鬱陰氣如同突然出現的那時一樣突然消失了,屋裡又變回了之前的樣子,唯有地上天花板上多出了無數黑乎乎的小手印。
白若水仰頭看了看天花板上的小手印,又低頭看了看地板上以及床邊牆壁上的手印深深皺起了眉頭。
翁紅豔和夏玲在門外焦急地等待著,門裡安安靜靜的一點打鬥的聲音也沒有,也不知道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就在翁紅豔等的心焦,考慮著要不要去報警的時候,門突然開了,白若水的臉出現在門後,然後臉上的表情實在算不上好看。
翁紅豔還沒有說什麼,白若水的目光已經落在了翁紅豔身上,她的目光是一種說不出的清冷,被這種目光注視著,翁紅豔甚至覺得還不如與古曼童共處一室。
就聽白若水道:“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