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水錶情嫌惡地看著滿地的夏玲表妹,她眼中閃過一絲嘲弄:“不過是隻上不了臺面的老鼠而已。”竟然用活人做成陰煞,看起來哪怕是千年後也有這種骯髒的人渣,而這些人並沒有因為科學和和諧社會變好多少,反而依舊藏在暗處傷害普通人。
大概是這句話得罪了隱藏起來的張誠,地上夏玲的表妹爬的更快了,無數雙手拽向白若水和夏玲,夏玲甚至忍不住尖叫一聲。
如果是千年前,這些手段落在白若水面前只怕過不了一個回合,然而千年後她剛蘇醒不久,這具身體還沒有凝聚出多少靈力,手中那些慣用的寶貝也沒有帶出來,對上張誠的活煞鬼母也有些捉襟見肘,更何況這裡被張誠佈置成了鬼陰陣,活煞鬼母的力量在這裡得到了最大的發揮。
看起來對方是看到了她在夏玲家中的佈置,所以提前準備好陷阱了。
白若水並不是沒有辦法應付面前的場景,只是如果她硬要出手打散面前的鬼母,也會傷到夏玲表妹的魂魄,夏玲的表妹畢竟只是個無辜的女孩子,如今被張誠控制做成了活煞鬼母,白若水卻不能像張誠那樣罔顧普通人的性命。
“若水!”眼見變得無比恐怖詭異的表妹們越來越近,而白若水依舊站在原處沒有動彈,夏玲已經緊張到了極致,緊緊攥住了白若水的手臂,嗓音都有些變形地喊道。
就在夏玲已經緊繃到了極致的時候,白若水突然動了,暗鴉不知道何時出現在白若水的肩上,它伸出腥紅舌尖舔了舔嘴唇,貓大爺暗鴉的臉上掛起了嘲弄的笑:“這種不入流的鬼怪也敢汙了星主的眼,星主看我的,可別讓這種下等的鬼物髒了您的手。”
暗鴉說著身體弓起,如同離弦的劍一般沖了出去,沖到半空的時候,暗鴉的身形竟然暴漲到數丈高,一雙瑩綠色瞳孔彷彿利劍一般看向下方無數個夏玲表妹。
暗鴉齜著牙,可怕地張著嘴,它森冷的牙齒如同恐怖的利劍反射著寒光,而暗鴉的四個爪子也刷地探了出來,躍躍欲試地要抓向地上夏玲的表妹。
白若水頓時皺起眉,低呵道:“暗鴉!”
暗鴉不滿地叫了一聲,收起了利齒和尖爪,接著仰頭吼了一聲。
這一聲似龍吟非龍吟,聲音說不出的奇怪,然而效果卻無比驚人,彷彿炸雷一般的吼叫響起後,地下無數個夏玲表妹瞬間停下了動作,僵硬地被定在了原處。
暗鴉又吼了一聲,那無數個夏玲的表妹瞬間炸開成一蓬蓬黑霧,最後只剩下一個夏玲的表妹。
不等那最後一個夏玲表妹反應過來,白若水就直接劃破了食指,在那夏玲的表妹額前飛速地用指尖血畫了一道咒符。
隨著隱隱閃動金光的咒符最後一筆完工,暗鴉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瑩綠色的貓眼看向白若水,懶洋洋地道:“星主,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說完,不等白若水說什麼,暗鴉就化作一道暗光沒入白若水身上不見了。
暗鴉與白若水心靈相連,白若水靈力不足,暗鴉也就發揮不了太大的力量,如今不過鎮個鬼煞,就直接耗盡了力氣休息去了。
白若水自然知道暗鴉的情況,她也就沒說什麼,等到暗鴉化作流光消失後,被咒符鎮住的夏玲表妹徹底昏了過去,而周圍也恢複了正常,重新變成了冷硬的毛胚樓棟。
只不過這次的樓棟不再像之前那樣又黑又冷,而是變成了陽光能照進來的普通樓棟,也就是說在白若水震住了鬼煞之後,張誠在這個樓棟中佈置的陣法也就破了。
“你想去哪兒?”陡然回到現實世界,夏玲還有些不太適應,她看向白若水就想說什麼,然而白若水卻看也不看夏玲,而是突然看向樓棟某處出聲道。
夏玲隨著白若水看過去,就見那處柱子後走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男人穿著普通的襯衫牛仔褲,如果不是對方眉眼中的陰鷙,任誰看到這個人都會把對方當成普通的上班族,而不是一個喪心病狂的玄學師。
“張誠?”夏玲剛開始還有些驚訝,隨即一股怒火瞬間從胸口噴湧而出,席捲了她整個人,讓她憤怒無比地瞪著對方道:“你為什麼害我,為什麼要把茵茵弄成這個樣子,你還有沒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