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來了,她不會馬上放棄的。她有系統有道具,未必不能一試。
慈玥在垃圾場裡躺了一天,身體已全部恢複。她透過系統接駁本地網路,瞭解了一下大致的社會資訊,就決定從找原主的男友這一條路入手。
結果周逸航被誣陷為殺人兇手,聯盟對他展開追捕。
慈玥又是個詐死的身份,更不能露面,直到今天,才順利找到他。
而這幾天,她也從各個渠道瞭解到了原主所在的異能小組的最新資訊。
就在慈玥墜樓的同時,濱城另一端,下了班的湯明浩正和同事毛小強坐在路邊攤上喝酒。
“湯隊啊,來!咱不醉不歸!”毛小強將手中雪津和湯明浩手中酒瓶一碰,仰脖喝了半瓶,“嗝!”
“小強你行不行啊?”湯明浩酒量明顯比他好,喝了半天臉不紅氣不喘。
誰知毛小強聽了這話,不服氣的瞪大了眼睛說:“男人!沒有,嗝,行不行!不行,也要,嗝,行!”
湯明浩見他雙眼通紅,知道喝大發了,劈手奪下他手上酒瓶:“別喝了,太晚了,回去睡覺吧。老林!多少錢?”
“哎!慢著!”毛小強聽到要結賬,也不去搶那半瓶子酒了,“今天我請客!你別跟我搶!真的!”
湯明浩笑了笑:“行行行,依你。你請你請。”
湯明浩是個年滿六旬的老人,今天是他最後一天班,明天他就將卸下警徽,成為一名退休的普通老百姓。
此刻他滿臉慈愛的看著眼前喝得跟頭驢似的找錢包的年輕後輩,勸道:“小強啊,你不會喝酒,以後少喝點。”
毛小強奮戰半晌,終於找到了錢包:“找到了。嘿嘿,給你錢。”說著把錢包往桌上一倒,鋼蹦兒落了一桌子,有幾枚還跳到地上,滴溜溜滾遠了。
湯明浩無奈幫他把錢收好:“行了!小夥子也不容易。今天這場啊,我請。”
“不,我請!”
湯明浩見他認真盯著自己,敷衍的說:“好好好……咱把錢給老林。老林!”
“哎!來啦!承惠一共一百一十三,老顧客了收您一百整。”攤主老林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常年風裡來雨裡去,生得又黑又瘦,渾身上下收拾得幹幹淨爭,帶著滿臉笑容,讓人覺得親切。
“那怎麼行!你們賺點兒錢也不容易。”湯明浩從自己的錢包裡數出一百一十塊錢遞給他,“三塊我就不給了。抹個零。”
老林也不是拘泥的人,痛快收了,卻又打包好一快餐盒鹵豆腐:“這個您帶回家給老伴兒。”
湯明浩的家就住在附近,他有個相濡以沫的老伴兒,極愛吃這攤上的鹵豆腐,時不時要來買的。他掂量了下這快餐盒的份量,不禁好笑搖頭,這一大盒子,也得賣個十塊錢兒的:“你這小子,就會來事兒!”
老林憨厚一笑,也不接話,就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夏季深夜,多的是晚歸或是出來乘涼的人,在這街頭巷口吃上碗熱乎乎的面,再加上攤主秘製的鹵豆腐,閑來沒事兒嘬上幾口冰啤酒,大汗淋漓一場後冷飲下肚的舒爽感覺,別提多快活了!
湯明浩自取了餐車旁掛著的塑膠袋將餐盒打包好,轉頭推了推已趴在小桌上的毛小強:“小強,醒醒!該回家了!”
毛小強似從夢中被驚醒,整個人跳了一下,茫然抬頭,擦了擦口水:“啊,湯隊。”
“行,還認得人。”湯明浩笑了笑,“口水都留到肚子上了!”
“啊?”毛小強呆呆的低頭看肚子,上面有些水漬,他隨意擦了擦,抬頭呵呵一笑,“湯隊。回家了。”
“嗯。回家了。”湯明浩半攙著喝大了的毛小強,告別了老林,向巷子深處走。
湯明浩和毛小強是老鄰居,從小毛小強就愛和鄰居這個警察叔叔玩兒,長大了也受他的影響報了警校,倆人從鄰居變成同事,關系亦父子亦師徒,可好了。
就連毛小強的父親都時常吃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爺倆兒呢。”
卻招來毛媽一通好打:“有你這麼瞎編排的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了呢!毛媽想。
巷子略長,只有巷子盡頭一盞孤燈搖曳,那一點暈黃燈光,就算站在燈下也只能看個大概。
這片地區是老城區了,湯毛兩家都在此地住了三十餘年,不過,好在要拆了,這拆遷費也是筆不小的數目呢。湯明浩邊走邊想。警隊的事情告一段落,組裡的事自己也早早遞交了申請。雖說組裡對於他這樣能力明顯又實用的異能者是多方挽留,但他老了!不想再過這種高強度的日子,是時候該享享清福了。
自己也早就和在b市工作的兒子說好了,若是拿了這筆拆遷費,就帶著老婆子一路旅遊去b市,兒媳正懷著身子,等他們玩上幾個月,到那兒剛好抱孫子。
湯明浩正這麼想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嘴裡還哼著歌:“金色盾牌熱血鑄就,危難之處顯身手顯身手……”
突然,湯明浩攙著毛小強的手一緊,一種本能的危機感令他警覺,他眯起眼,不著痕跡的四處打量,嘴裡卻仍自顧唱著:“……為了母親的微笑,為了大地的豐收。崢嶸歲月,何懼風流……”
湯明浩收緊的手指勒痛了醉酒的毛小強。不過他本來就醉的不重,夜風一吹就醒了大半。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常年和湯明浩培養出來的默契讓他做了正確的反應,此時不動聲色才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