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聽到的是對方已關機的語音提示。
整個下午,慕氏集團總裁辦公室的氣壓都極底。
一助忙去了,跟在身邊的是二助。他暗猜一定是這次的敵人太棘手,所以boss才這麼心煩,直到慕雲川叫他把上回查人的資料給他看。
二助頓了頓,很快從慕雲川看過的資料堆裡翻到他要的內容遞上,隨後眼觀鼻鼻觀心地在一旁候著:看來這個江眉,要因禍得福了。
慕雲川面無表情地快速翻完這份薄薄的資料,看到最後一行,神色稍緩。
原來是進組拍戲了,不是她故意不接他電話啊。
嘖,他為什麼要想這些?又為什麼會覺得,她並沒有因為上次的冷淡而討厭自己,會覺得心情舒暢?
這感覺太奇怪了。
慕雲川輕輕撫了撫胸口,覺得此刻自己胸腔裡傳出的略快的心跳聲彷彿並不屬於自己。
他緩了緩情緒,一抬眼,瞥見二助忙不疊收回的疑問的眼神,頓時腦子一清,讓他先出去忙。
而他自己,則煩躁地摸出一支香煙點燃。
淡藍色的煙霧騰起在修長有力的手指間,高階煙草燃燒之後的清香充斥在鼻端,他卻無心去細品。他起身,扯松領帶,立在辦公室那面落地窗前,俯瞰全城。
這個城,幾乎有一半都是他的産業。
從小到大,所有人所有事都上趕著送到他眼前任他挑選,包括女人。可他就好像九轉十世都從未開情竅一般,錢財名利他都照單全收,至於女人,再優秀美麗的女人,於他而言也僅有欣賞,至於心動的感覺,他似乎從未有過。
年近三十,也曾懷疑過自己的性取向是否正常,但當他稍微露過這方面的意思,周圍給他介紹漂亮男孩子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也不是。
可能真跟損友說的那樣,陰陽不調合,他的脾氣也就越來越糟糕吧,這一兩年,特別是最近,他常有煩躁到頭疼的情況發生,從周圍的人的反應來看,他的言語也確實是越來越冷。
可是剛才那一瞬間,讓他有活過來了的感覺。
一定是錯覺吧。畢竟他什麼樣優秀的人沒有見過。
可若那不是錯覺呢?
慕雲川直覺自己最近的狀態是有些不對的,但他定期做健身,也常體檢,工作雖忙,卻有一整個營養團隊跟在他身後為他的身體做保障。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那個最不可能的答案就是正確答案。
他不知想了多久,煙燒上來燎到手指,他一抖丟掉煙蒂,自己處理燙傷的時候,腦中浮現的,竟然是那天早晨,他緊緊拽著那個小藝人手時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