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大人可還有旁的事兒?”顧絕兮笑道,盡力露出最為狗腿的表情——方才她有注意到,陸入繁對這種表情極為厭惡。
怕也是個對僕人婢子“過敏”的傢伙。
“沒什麼事兒的,就是想問,我們是不是認識?”少年問道,用手指了指眼上的紗布。
“嗯?若之前問那個問題也算是相識的話,我與二位大人就是相識的。”她笑道,打著馬虎眼兒。
顧絕兮對自己的易容很有信心,只要是眼睛有辨別能力的人,一般都不會認出她。
但是……
那個少年似乎有點難糊弄,眼睛瞧不見的話,必然其他感官的靈敏度都會提高,從氣息,就可以看出一個人是誰了。
易容,沒有辦法完全掩蓋自身的氣息。她用了雪蓮藥渣做的香囊,想必也只能掩蓋部分。
“這位兄臺,你腰間的,可是香囊?”陸入繁問道——他算是知曉到底哪裡出了問題了,娘裡娘氣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大到令人髮指的香囊!
“這個?這個是我家娘子縫的,做工是有些問題,但也不醜,我便帶著了。”顧絕兮說道,特意一臉嘚瑟地揚了揚她的“香囊”。
陸入繁是完全沒想到,只是隨口問了句,便被別人家的娘子秀了一臉!
當真是令人不敢置信。
這樣其貌不揚的男子,竟然都有家室了!
“呵呵呵呵呵……倒確實不醜,分量也挺足的,一看就是實在人。”陸入繁說道,拉著身旁的少年想走,卻被拒絕了。
“哎,這位公子若是不介意的話,我們不妨同行一段吧,相逢即是有緣,莫要浪費了這段緣分。”少年說道,清淺一笑。
蒼白病弱,竟有幾分像沈玉潭。
顧絕兮在腦內飛速地盤算著——若是說她有事兒要回家,不可,一來她沒法子整出一個不令人懷疑的家,二來這條路通向的是城郊的山野,哪兒無人;若說她有事兒去辦,可眼下……並不是平民亂跑的時候。
這該如何是好?
莫非只能同行嗎?
“與兩位大人同行,當真是小人的福分了,小的早先一直想保家衛國馳騁沙場的,奈何身子骨不行,只是村裡選拔,就把我歸入病重的一類了。”她說道,嘆息一聲,又很是“狗腿”地跑到陸入繁身邊,輕聲問道,“大人大人,我能不能知道剛才那姑娘犯了什麼事兒啊?這般好看的姑娘,不在閨閣養著,竟被通緝了!”
陸入繁有些頭疼,他看向一旁裝作什麼事兒都沒發生的少年,握了握拳頭,“倒也不是什麼秘密,那姑娘把我兄弟的眼睛弄瞎了,本來應該押送回王都的,結果半路跑了。真是氣人!”
顧絕兮看著義憤填膺的男子,頗有些無奈——她並未將這少年的眼睛弄瞎,龜龜,這少年的眼睛尤為好看,弄瞎了簡直太暴殄天物好麼?
“還有這等事啊!”她驚歎,“想不到這樣好看的姑娘會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兒!可我方才見路上只有零星的官兵,也沒瞧見通緝令,這事兒,是不是挺絕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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