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頭髮被剃得很短的少年郎站在此地,滿臉嚴肅地將如此悲傷的往事訴說,倒也有幾分好笑。
“將軍!你怎能笑我!”白存卿有些惱了,甚至想伸手去戳一下趙勇的傷口。
過分!這般感傷的時候,竟然笑出了聲!
“對不住對不住,本將先前只是略有耳聞,今日聽你親口說了,才覺得慘,繼續吧。”
“後來,那瘋婆娘在我營帳的簾子上畫了烏龜,還寫了什麼到此一遊。”白存卿一字一句,忿忿道。
他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禿禿的腦袋,不由得感嘆——當真是往事不堪回首,近況不比往日。
“哈哈哈哈哈哈……對不住對不住,哎喲,我的傷……”趙勇爆出一陣笑聲,但又不小心扯到了傷口,頓時齜牙咧嘴,痛得銷魂蝕骨。
“將軍,嘲笑人是要付出代價的。”白存卿說道,皺著眉頭,對眼前扯到傷口的人沒有半點同情,甚至想說活該。
“我……我知曉了。”趙勇說道,稍稍緩了一點,“可你還是沒說她是何等人士……”
“哦,顧絕兮啊,又瘋又魔,滿肚子壞水,不會讓自己吃一丁點兒的虧,背後勢力頗大,將軍還是莫要去招惹她為妙。”白存卿說道,略一思索,還是將顧絕兮的身份咽回肚子,因為就算說了,對方也不會信,搞不好真的要被那瘋婆娘剃成光頭。
“背後勢力啊……”趙勇喃喃道,打了個哈欠,“你去問問她,我覺得很困,是否要出事了。”
“將軍忍一忍,先別睡,我去將她尋來!”
白存卿頓時收起了笑容,覺出幾分不對勁,立馬掀開營帳往外跑。
邊跑邊叫嚷,“顧絕兮!絕兮!你在哪兒?!快來瞧瞧,是不是出事了!”
顧絕兮正在不遠處營帳的頂上畫烏龜,聽到如此言語,頓時有幾分煩躁,她跳到地上,撣去身上的灰塵,“何事?”
“將軍說他突然很困,會不會是出了什麼問題了?”白存卿急切地說道,還伸手想扯顧絕兮的衣袖。
“你別碰我。”她打了個哈欠,“痛了那麼幾個時辰,正常人都會困的,你若是不放心,我便再去瞧一瞧。”
都這麼些個時辰沒睡了,就算是尋常人,都該困了,何況是個身負箭傷的傷員呢?
“沒事兒就好,可……你還是去瞧瞧吧!我總覺得不對勁。”
白存卿說道,也顧不上旁邊巡邏兵士投來的嘲笑目光。
“行。”
她慢悠悠地走著,掀開門簾,到了強撐著不閉眼的趙勇面前,扯下他手上的鞭子,搭了搭脈。
平穩有力,並無大礙。
“別撐著了,先睡會兒,免得沒有力氣恢復。”她說道,看著自個兒血汙的床榻,又是一聲嘆息,“將軍可千萬要記得給我找床乾淨的被褥來!”
“好……”
趙勇說道,頭一歪,竟沉沉睡去。
前後不過一個呼吸的功夫。
“折騰得夠久了,也該休息了。”顧絕兮看著暗色的血汙,還有幾分氣惱。
臭男人臭男人,大家當真是一點兒都沒說錯,這般髒的,都是這倆慫貨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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