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婦人直接被店鋪看熱鬧的群眾壓制住了。
顧絕兮拍拍愣神的白存卿,“走吧,我們無知小民,對這等慘劇是沒有法子的。”
這婦人衝動處事,可也是被逼到絕境,若都活不下去了,還能如何思考?
“啊!她自盡了!”
“快,快丟出去!免得髒了我們的地!”
又是一陣躁動,李家包子鋪的人突然多了起來,但沒幾個是來吃包子的。
“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冷靜,我還以為……”白存卿吃完盤中最後一個包子,乖乖地跟在顧絕兮身後走了。
“我會動手阻止?”顧絕兮冷著臉,走在街道上,“根據我屬下統計的,這樣的鬧劇每五日就會發生一次,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安晗對這等慘狀都視而不見,我們急什麼?”
“有這麼多嗎?”白存卿懵了,他確實遇見過幾次,都打得很慘,見血的。
但沒想到鶴鳴的百姓都是這種暴脾氣啊……
“有的,我不是不幫,只是這個狀況,暫且沒法子從小處著手。”
顧絕兮輕嘆,看客往往漠視生命,而她見過的離別,太多太多。
“你的意思是,要去陛下那裡稟報?”白存卿還是不明白,只是淡淡問著。
“從……明日的比武大會開始吧,讓大家見識一下姑娘家的力量。”她笑彎了眉眼,看向白存卿。
總要讓鶴鳴的人,讓東雪的人都意識到,姑娘家也是人,也有不可取代的力量。
就比如,東雪第一美人,權冰清,人家不是好好地在做生意麼?
什麼嫁進門就是狗了,笑話。
白存卿卻一個激靈——這目光,好像在看死人。
“你那已經不是尋常力量了,我懷疑是神力。”
“我覺得你懷疑錯了。”顧絕兮抱著一袋包子,打了個哈欠。
“不是神力,還有什麼力量可以讓你在短短几年裡獲得這種恐怖的力量?”
“天賦異稟,刻苦修行。”
“我不信,我也刻苦修行了。”白存卿不服氣,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上邊都是厚厚的繭子。
顧絕兮:“那你沒有天賦。”
白存卿:“我是我們村最有天賦的小夥兒了!”
顧絕兮:“那……那挺好的。”
她挑眉,轉身就入了自家宅院。
白存卿本想再抱怨幾聲的,結果一轉頭,人就不見了。
“溜得比誰都快。”
風過鶴鳴,沒有多做停留,而街上的人,絲毫沒有被李家包子鋪的鬧劇毀壞了心情,就像是聽了一場評書,放鬆了一下心情似的。
世人多冷漠。
坐在暗處的商流之人,在種種繁華之下,也是一身孤寂。
翌日清晨,第一聲雞鳴過後。
顧絕兮從床上彈了起來——生活所迫,硬生生連起床氣都給人家磨沒了。
“主子,要不要多放幾塊鐵石?”羽靈在一旁手忙腳亂地整理著,有幾分擔憂。
風蔚閣之人,有用千年玄鐵護住心肺和各處命門的習慣,以防不測。
“東雪武將雖不敵我,可若是真發起火來,也夠人喝一壺的——打不過,我定然要跑,放多了便太重,行動不便。”顧絕兮說道,咬了一口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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