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必擔憂,這些年向來如此,也未見得生了什麼病。”小希起身,連連跳下床榻,披了厚厚的襖子,便一路小跑到桌前,擁抱了顧絕兮一下。
小姑娘身上有淡淡的牡丹香氣,擁抱溫暖而輕柔。
“話可不能如此講的,先前你不明瞭,眼下我來了,自是要幫小希調養身子,可不能總這麼蒼白了。”顧絕兮搖搖頭,讓君落希坐下。
久病,竟還這般任性淘氣,也是難得。
君落希噘著嘴,有些不服氣,卻也乖乖地回道:“我知道了……”
“三日後要在東雪參加一個比武大會,陛下安排的,說是要堵住朝野上下悠悠眾口,我得參加。”顧絕兮猶豫一會兒,還是如此講道。
若是讓小希自己接觸這個訊息,還指不定要如何擔憂呢,不妨趁著空當先說清楚。
“什麼?姐姐為何要去?做什麼要堵住悠悠眾口了?”
君落希伸手夠琵琶的動作一僵,她轉過身,一臉錯愕。
“靈淵人士,突然到了東雪朝堂,官職升得太快,難免有人嫉恨——在大庭廣眾之下與武官們對決,也算是給一個交代了。”顧絕兮盯著一個有裂縫的茶杯,有些無奈。
雪國聖女,竟用不上新的瓷器,安晗未免太小氣了些。
“既然是嫉恨,比武大會定是殺機重重,那些老東西指不定要如何編排姐姐,說不準還要耍陰招的,姐姐還是別去了吧……”君落希滿目擔憂,面上剛有些紅潤,又消退了。
“安晗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如此說的,我若是要在東雪留下去,是逃不掉的。”顧絕兮笑著摸了摸君落希的腦袋,“不必如此擔憂,若是真有陰招,我定會見招拆招的。”
話雖如此,可人在猜忌和嫉恨中所能做的事兒,是遠超想象的。
三日後必定危機重重。
她在東雪朝堂還未有盟友,白存卿不過是個明哲保身的傻子,偶爾還會語出驚人。
這可不太美妙……
“姐姐可千萬小心,這幫人是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的,我在東雪這些年,見到了不少草菅人命的事兒,若是擋了道,可就太危險了。”
君落希很想說些什麼,可,人心總是可怕的。
既然是陛下的命令,身為臣子,顧絕兮無法拒絕這個命令。
“我也知曉,只是……不知道陛下到底要做些什麼,若當真是想借用我的力量,為何要如此戲耍呢……”顧絕兮搖搖頭,表示——安晗心,海底針。
或許,安晗只是將她當做一個能用來消遣解悶的玩偶。
正好有把柄捏在手上,對他來說,她顧絕兮就是能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物。
“我也不懂,先皇還在時,三皇子還是個溫潤文雅之人,他來看過我一次,就再無旁的了,誰料過了段日子,先皇和太子竟都慘死他手……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害怕了好久呢。”君落希壓低嗓子,如此說道。
安晗身為三皇子時……
顧絕兮回憶著那段日子,倒是真的,那時候的雪國三皇子,羞澀文雅,只是偶爾有些小心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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