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快走快走！這可不能錯過了！”
“上回我就沒瞧見，這回誰也不許跟我搶啊！”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衝冰泉衝去，吵吵鬧鬧。
雖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可這……未免有些太誇張了。
“小希，你可知道這第一美人的來頭？”顧絕兮有些懵，她來雪國後，就忙得團團轉，竟連此地的美人都沒了解過！
“這第一美人……我在宮中有所聽聞的，權家的嫡女，天生銀髮，據說是雪一般清冷，不喜外出，也不喜與人交談。”君落希皺眉回憶著，“我覺得……她再好看，也沒我絕兮姐姐好看。”
“各人樣貌都不同，氣度談吐也不一樣，其實是做不得比較，我嘛，各處美人都喜歡。”顧絕兮輕笑，伸手點了點君落希的眉心。
白存卿有些急，他也想瞧瞧。
可……這倆姑娘似乎一點都不急，他也不好出聲催促。
若是去晚了，別說第一美人，就是冰泉都瞧不見的，只能看見黑壓壓的一片人頭吧？
“我們走吧，也去見識見識這第一美人兒。”
顧絕兮握住君落希的手，不經意間將藥理真氣傳過去了一些。
君落希也說不上是什麼感覺，掌心忽而一陣暖意。
“姐姐分明穿得與我一般單薄，為何手卻這樣暖？”她驚歎道，低頭看了一眼。
“方才說了，習武之人，真氣護體，自然是不怕冷的。”
“原是如此。”
白存卿在前邊恨不得三步並作兩步快走，可又不得不照顧姑娘窄小緩慢的步伐，有些煩躁——顧絕兮是什麼速度都能追上的，功力遠在他之上，可聖女自幼體弱多病，可勉強不得。
好不容易到了冰泉，早已黑壓壓的一片。
男女老少都有，人人都伸長脖子往裡看，活像個爬坡的烏龜。
顧絕兮微微蹙眉，她忽而相信“看殺衛玠”一說了，一點兒都不誇張，若是這麼多人一起瞧她，可能……她自個兒先尷尬死了。
“後邊的別推我！前邊還有孩子呢！”
“喂！能不能講究一下先來後到？你們怎麼硬往前擠呢？！”
冰泉入口處一片嘈雜。
顧絕兮都有些恍惚，似乎她到了一個正在促銷的菜市場，大爺大媽，帶著孩子的母親……人多而雜，吵得頭疼。
“看這架勢，我們可能進不去……”
她喃喃道，止不住嘆息一聲。
“哎呀……可真不巧，下回陛下準我出宮，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君落希哭喪著臉，有些失落。
難得的機會，卻見不了冰泉了。
顧絕兮安撫地拍拍小姑娘的肩膀，她轉頭問白存卿，“你輕功如何？”
白存卿點點頭，“還行，大概能飛進去。”
“好，那你一會兒先嚎一嗓子，再跟上我們。”
“嚎……什麼？”
白存卿還沒有轉過彎來，他本來以為顧絕兮要他帶兩人進冰泉區的，結果只是跟上罷了。
“聖女駕臨，注意避讓。”
顧絕兮略微挑眉，一手攬住君落希的腰，“記得抓緊我。”
“好。”
幾息之後，一道略微沙啞的嗓音劃破長空。
“聖女出遊，注意避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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