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流的人把空箱子抬了回去，只留下兩個仍裝滿黃金的。
果然商人本性，摳得要命，連幾個木箱都捨不得。
“小耗子在鶴鳴？”待商流之人都走了，羽靈才驚歎道。
“也對，忘了讓你們聯絡一下了。”顧絕兮一拍腦袋，又自我肯定地點點頭，“沒事兒，他已經在城北和城東都開了茶館，一共五家，咱們可以把黃金存在他那兒，或者，換成銀票就行了。”
“那傢伙也來了啊……”
葉凌在一旁，悠悠地說道，聲音似乎來自遙遠的天際。
噗嗤。
畢竟小耗子很喜歡羽靈姐姐，每次見到都要纏著說好久的話，雖然年齡差了幾歲，可不影響相親相愛。
顧絕兮輕笑，彷彿又看到以前，小耗子纏著羽靈，小凌子在一旁備受冷落的模樣。
為此，從不抱怨的小凌子找她申請了好幾次——別讓小耗子纏著靈姐姐了。
那時候，這倆人的感情還不明朗，但是也算有苗頭的。
“也不知道小耗子長高了沒有，會不會已經變成大人了？”羽靈說著，頗有幾分期待。
顧絕兮並未回答——若是羽靈再細緻些，就能在小耗子來彙報的時候，見他的。
這姑娘當護法這麼些年，還是有些大意。
“小凌子，若是小耗子及冠了，我們也算是他的長輩，回頭要送份禮物的。”羽靈眨了眨眼，一臉憧憬，沒有半點曖昧意思。
葉凌見自個兒媳婦兒把人家小少年當孩子養，突然就陷入了思考。
是不是……得有個自己的孩子？
可眼下形勢如此緊張，孩子生下來，怕是會遭遇戰亂和離別。
沒有規劃，還是不可大意。
顧絕兮見兩人神情各異，大概能猜到一些他們在想什麼。
她便也暫時不打擾，只是迴轉身，瞧著冰層之下隱隱透出綠色的泉水。
到東雪的這幾日，顧絕兮總是有點恍惚，她似乎躲進了二十一世紀那種小而精緻的水晶球，冰天雪地，晶瑩剔透。
又常常夢到音樂盒，上邊總有一個小人在跳舞。
東雪，若沒有安晗這等討厭的人物在，便稱得上是一個童話王國了。
“好了，我們走吧，這兩箱東西，就勞煩你們了。”顧絕兮挑眉，攤手，並不打算搬。
“主子變懶了，往常會一起搬東西的。”羽靈咋舌，卻主動拎起了一箱，像拎小雞仔一樣輕鬆。
“咳咳，醫者的手比較金貴，若是用力過度了，給人扎針的時候發顫，可不得了。”顧絕兮煞有介事道。
成功找到一個正當理由。
“是是是。”羽靈點點頭，並未反駁。
咔啦啦啦……
“冰面要裂了，我們趕緊走。”
“好！”
他們剛剛離去，冰層就斷裂開來！因為極寒，冰泉在湧出的那一剎那，又凍上了，厚厚一層，是另一番光景。
風蔚閣在商流手中討了好處，商流也不吃虧，而鹹豆漿依舊是限量供應，不過鶴鳴在商流旗下的數家餐館，也開始售賣鹹豆漿，好評無數。
一切似乎都步入正軌。
風蔚閣的生意也悄然進了鶴鳴，井然有序。
除了安晗仍不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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