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後,絕兮才開始分析其中的利害關係。
沈家是京城有名的書香門第,沈家的後人,男子全為教書先生,其中,沈家家主沈巖,是當今太子的先生……
為何沈長楓會給爹當小妾,這確實是個問題。而出生於書香門第的小姐竟如此沒有教養,實在是諷刺得很。
一時恍惚,絕兮耳邊彷彿又回想起二十一世紀別人說的一句話。
“你爹是醫學天才,那你學醫也一定很有天賦吧!”一個面孔陌生,穿著白大褂的傢伙這樣講。
為什麼父母做得好的事,子女一定要好呢?這慣性思維也真是可怕……
就像,球球的父親是個大學教授,風光無限。別人提到她時,第一反應就是學習很好。為了回應這種奇怪的期待,球球拼了命地念書,上了大學後,自然而然地產生了厭學情緒,最終變成了一個二貨。
“小姐,你說那個女人會不會找將軍告狀?”羽靈捧了熱茶和小點心,走了進來。
“找就找吧,我倒要看看,爹到底在顧忌什麼!”絕兮微笑著更衣。
晌午時分,顧將軍果然派人喊她去書房。
絕兮還沒走進屋子,就聽見沈長楓刺耳的哭聲,“老爺~!妾身早上本想去向小姐問好,誰知她的丫鬟不知規矩,無視了我,之後小姐又衣衫不整地衝了出來,將妾身打成了這個樣子!老爺,您可要為妾身做主啊!”
顧絕兮皺了皺眉,走進書房。
顧護安正坐在桌案前,一臉嚴肅。
“不知爹爹找我何事?”絕兮笑得人畜無害,天真無邪。
“顧絕兮,長楓的傷可是你打的?”顧護安說到“長楓”二字時,有點僵硬。
“是。”顧絕兮大大方方地承認,“她口口聲聲罵我小賤人,還說我是有娘生沒娘養的賤貨,不該打麼?”
話一說完,她看到顧護安的臉黑了幾分。
“小姐,你怎麼能顛倒黑白呢?分明是你先動的手!”沈長楓說著,還將額前的傷露出來,給顧護安看。
顧護安皺眉,嘆了口氣,閉上眼睛,“顧絕兮!你惡意傷人,還不知錯,我罰你在這兒跪到晚上!要是還不認錯,就禁足!”
說罷就走了出去。
沈長楓見顧護安走遠了,微笑著站起身,“賤人,你怎麼不跪下!”說著,就要一巴掌扇向顧絕兮!
然而,一個聲音及時地制止了她。
“長楓,你在幹什麼?”顧護安站在門口,臉色陰沉,心道:這小妾真是囂張,可還有把柄在沈家,一下子也不好撕破面皮,只能先委屈兮兒了。
“老爺,妾身只是見小姐不下跪,想請她跪下而已。”沈長楓臉上青紫了一大片,此刻的故作溫柔,倒有些嚇人。
“爹,我真替孃親不值,您竟是這樣一個優柔寡斷的人。”顧絕兮從袖子裡拿出一卷畫軸,緩緩開啟,畫中人和絕兮有八分像,顯然就是絕兮的母親!
“我顧絕兮,只跪孃親。”說著,就將畫像放在木椅上,對著木椅,跪下。
“走!”顧護安有些胸悶,扯了沈長楓就離開了。
羽靈在一邊,“小姐,你真要在這鬼地方跪到晚上?”
“不,夜黑風高,自是要做些偷雞摸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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