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孟毓曉掙紮著。
周牧澤任由她掙紮,在一眾宮人的注視下扛著孟毓曉進了屋,直接進了內室,將她放到床上,然後欺身壓上,兩隻手緊緊握著孟毓曉的手腕,正好將她整個人都禁錮在自己懷裡。
孟毓曉掙紮了幾下,竟是紋絲不動,又因為周牧澤壓在自己身上,動的厲害了,反倒尷尬,漸漸地便安靜下來。
“無賴!”孟毓曉罵了一句,隨即扭頭看向床裡側。
“對不起,我不該騙你的。”周牧澤輕聲說著,兩手的大拇指淺淺地在孟毓曉的手腕上摩挲,“先前我不確定你的心意,害怕告訴你真相你便離我而去,昨日晚上我有打算告訴你的,是你自己把我關在門外的。再說了,我也不是沒有給過你暗示,是你自己傻沒有發現,又怎麼能全怪我?”
“你給過我什麼暗示!”孟毓曉扭頭看向周牧澤。
“生日那一次,我與靜西王乃同一天生日,你就沒發覺麼?驪山驛站的時候,本王的腿上有傷,你也沒懷疑。”周牧澤平靜地說。
雖然很多時候都是周牧澤故意要瞞著孟毓曉,但也有好幾次周牧澤心存僥幸,故意在孟毓曉面前露出破綻,想著以她的性子必定會起疑,到時候順其自然地被她發現也不錯,卻沒想到她竟對自己的謊話深信不疑,完全沒有追究。
孟毓曉白了臉,要說二人間的疑點,細細思慮起來還不止這一兩處,都怪自己從未對靜西王起過疑心,他說不是自己便深信不疑。
“同一天生日的人多去了!文宣世子都說你的腿傷是騎馬摔的!”孟毓曉不肯服軟,倔強地狡辯。
“好了,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錯,我向你賠不是,你便原諒我吧。”周牧澤淺淺低下身子,湊到孟毓曉面前柔聲說。
周老闆的痞氣混著靜西王的霸氣,孟毓曉明明知曉他是故意用這樣的聲音誘惑自己,卻還是聽入了迷。
周牧澤瞧見孟毓曉走神,便知道自己的道歉起了作用,淺淺勾了勾嘴角,掃一眼孟毓曉誘惑的唇瓣,忍不住湊上去輕咬了一口,還欲繼續,卻被身下的人縮著脖子躲開了。
孟毓曉抽回自己的手,抵在周牧澤胸前,“等一下。”
周牧澤便乖乖地停下了動作,只是目光柔和地看向孟毓曉。
孟毓曉也將自己縮著的脖子伸出來,直直地看向周牧澤,然後慢慢地抬起一隻手。
“我……”孟毓曉有些遲疑,支支吾吾地,“我能摘下你的面具嗎?”
就算證據確鑿,就算周牧澤已經承認,不摘下靜西王臉上的面具,清楚地看到周牧澤的臉,孟毓曉都覺得一切好似做夢,畢竟這樣奇怪的夢自己也不是做一回兩回了。
“嗯。”周牧澤淺淺應了一聲。
孟毓曉這才抬起手,慢慢地觸上靜西王臉上的額面具,面具很精緻,貼合臉龐的弧度,只是沒有溫度,孟毓曉的手指在面具上停留了許久,才下定決心,將面具摘下。
面具慢慢移開,漸漸現出面具底下的俊秀容貌,那個人,正一臉深情的望著自己。
“這下,你便安心了吧?”周牧澤淺淺揚起嘴角,寵溺地看著孟毓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