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毓曉淺淺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便轉身同焦芙蓉一起離開了安溪的別院,一路上二人再無交流。
焦芙蓉先引了孟毓曉到一處廂房梳洗,再才引她往用膳的大廳。
孟文娘早就候在這裡,一番行禮之後,大將軍同靜西王也一同前來,自然又是一番客套,才落座。
“聽說你同焦小姐逛園子去了,可累?”靜西王趁著眾人剛落座,柔聲看向身旁的孟毓曉。
孟毓曉淺笑著搖搖頭,又想起安溪的事情,忙說:“妾身在安姨娘那裡喝了一杯好茶,倒是不枉此行!”
聽到“安”字,周牧澤便微微上了心,又想到孟毓曉堅持要到候府來,不禁起了些猜測,便淺淺一笑,配合著孟毓曉,極其寵溺地說:“本王記得你對茶是十分講究的,侯爺府中竟還有人能得你的贊賞?”
一旁陪坐的侯爺稍作思忖,便說:“府中前些日子新進了一位姨娘,家中世代都是做茶水生意的,想來王妃今日碰上的正是這位安姨娘。”
世代做茶水生意的?
周牧澤越發肯定這事與安瑾軒有關。
“難得王妃喜歡,倒不如叫她過來奉茶!”侯爺自作主張,隨即喚了下人去請安溪過來。
孟毓曉也沒攔住,自己今日的本意便是要為安溪立威,請來不是更好。
侯府的飯菜倒是準備的很精緻,看來為了招待靜西王也算是下了功夫,只不過孟毓曉心思不在吃食上,尤其瞥到安溪進屋之後,更是沒了胃口。
周牧澤瞧出孟毓曉的心思,也落了筷,於是眾人都跟著落了筷,一行人轉到偏廳去喝茶。
剛進偏廳,便聞到一股茶香,安溪立在靠窗的位子,正在為眾人烹茶。
“茶香四溢,侯爺這位姨娘當真是個烹茶的高手。”靜西王這般說著,在侯爺的指引下落了座,孟毓曉依著靜西王的右側坐下。
茶水很快便端了上來,清一色的白玉茶碗,偏生到了孟毓曉面前便成了一隻紅釉瓷碗。
“方才那杯王妃已經嘗過了,故此妾身鬥膽為王妃另外泡了一杯。”安溪行禮道。
“姨娘當真想的周道。”孟毓曉誇贊了一句,也不管身旁的靜西王有沒有動靜,便自顧自地端起茶杯引了一口,“這茶好香!”
“王爺以為如何?”孟毓曉這才扭頭看向靜西王。
周牧澤看到安溪的時候便算是徹底明白孟毓曉今日的目的,又看一眼桌邊的白玉茶碗,想起萬壽坊開張時安瑾軒為孟毓曉泡茶的情形,心中不禁吃味,卻又擔心孟毓曉卷進這兄妹的事情裡,故此心情複雜。
“嗯,不錯。”周牧澤揭開茶碗抿了一口,忽地又想起孟銳與孟毓曉換茶喝的情形,嘴角微微一揚,看向孟毓曉道:“讓本王嘗嘗你那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