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澤淡然地由著宮女們伺候洗漱,內心裡卻是一直在等孟毓曉,每日早上讓她伺候自己更衣,可是自己與她接觸的最好機會,周牧澤說什麼都不會讓她找機會躲掉。
孟毓曉為難地看了幾眼靜西王,見他絲毫沒有要幫自己的機會,又瞥了一眼候在窗邊的巧雲,先伸手進被子裡拽了拽自己的裙擺,這才慢慢地揭開被子下床。
周牧澤雖是站在床邊,眼角的餘光卻一直關注著孟毓曉,只是她下床的樣子,卻叫自己血脈噴張。
孟毓曉瞥了一眼靜西王,又悄悄打量了一眼周遭的宮女,極其不自然地伸手拽了拽自己連膝蓋都蓋不住的睡裙。
孟毓曉穿越來沒多久,穿著長袖長褲的裡衫睡覺不舒服,後來便自己剪了這一身睡裙,昨日巧雲不在跟前伺候,孟毓曉便自己在隨行的箱籠裡找出來換上,完全沒有想到今天早上要在這麼多人面前起床。
一旁的巧雲也紅了臉,她原是知道孟毓曉這身睡裙的,只是沒想到孟毓曉昨晚也會穿這個,趕緊轉身去屏風上取了一件燻好的外衣披到孟毓曉肩上。
孟毓曉裹緊外衣,將自己裸露的雙腿完全藏好,才慢慢地挪步到靜西王面前。
周牧澤若是沒有戴面具,所有人都能瞧見他臉上的紅暈,倒不是羞澀,完全是激動,孟毓曉那一雙腿,襯著紗織的白睡衣,若隱若現的,只怕是個男人見了都要血脈噴張,周牧澤到算自制力好的,換了旁人,只怕得噴鼻血。
屋子裡的宮女不敢做聲,卻一個個在心裡有自己的小想法,新王妃穿成這樣,自然是跟王爺有關系咯。
“臣……妾伺候王爺更衣。”孟毓曉從一旁宮女手裡接過衣服,低聲朝周牧澤說了一句,兩眼根本不敢去看靜西王。
周牧澤很是配合地抬了抬手,任由孟毓曉為自己穿上衣服。
衣服有好幾層,每套上一件,宮女們便會在一旁幫忙處理細節,像系紐扣這種活自然只能由孟毓曉來完成。
周牧澤身材很好,胸肌明顯,孟毓曉的手輕輕湊上去便能隔著衣服感受到他的體溫,還有心髒跳動的模糊節奏。
好在周牧澤比孟毓曉高出許多,孟毓曉就算與他面對面站著,也不能與他直視,便只管低頭,緊緊地盯著手上的動作,小心翼翼地將每一結紐扣扣上,又接過另一件衣服重複一遍先前的動作,待一身衣服穿完,孟毓曉臉上的紅暈已經蔓延到了耳後根。
周牧澤還全然不顧孟毓曉的模樣,臨了還加一句:“王妃的動作可真輕柔”
一句話,叫孟毓曉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倒是一旁的於嬤嬤上前為孟毓曉解了圍。
“王妃,該您洗漱了。”
孟毓曉趕緊點頭,繞過周牧澤,跟隨於嬤嬤往梳妝鏡邊走去。
宮女們趕緊端了水盆過來伺候她洗漱。
周牧澤靜靜地退到一邊,也不離開,眼瞧著宮女們替她妝點的差不多了,揚揚嘴角,靠到梳妝臺邊上來,伸手取了桌上的眉筆道:“就讓本王為王妃描個眉吧?”
閨閣之中,丈夫為妻子描眉是常見的夫妻趣事兒,宮女們會意,自然收拾了水盆、毛巾一類的乖巧地退了出去,就連巧雲和於嬤嬤也識趣地退到側廳去佈置早膳的碗筷。
孟毓曉抬頭看了一眼靜西王,伸了伸手,壓低聲音說:“王爺,還是妾身自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