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毓曉輕輕一笑,王爺叫人傳話,特意強調他上午有空,應該是知道自己有事所求,所以故意留出時間來讓自己說正事了。
早膳依舊很講究,孟毓曉因為心裡盤算著事情,吃的並不多,先周牧澤落了筷。
周牧澤只是淺淺瞥了一眼她的碗碟,輕聲說:“本王今日留了一上午的時間給你說事情,你不用擔心來不及。”
一下被人看中心思,孟毓曉臉上立馬露出尷尬之色來,硬著頭皮說:“臣女確實飽了。”
周牧澤倒也沒有再說什麼,隨即也落了筷,叫了人進來伺候漱口,等二人轉到茶亭之後,周牧澤才說:“你這稱呼也該改了,驛站裡人雜,叫人聽到了引人懷疑。”
周牧澤說著抬頭看了一眼孟毓曉,“你如今的身份是本王府裡的琴娘,而且是有地位的琴娘。”
有地位的琴娘?孟毓曉有些疑惑,一般琴娘見了主子也就是稱呼奴婢,這有地位的琴娘改如何自稱?
“那我自稱奴家?”孟毓曉忽地想起在西子湖上泛舟時,簾外琴孃的自稱。
“也可以。”周牧澤輕輕點頭,原本還想著能叫她自稱個妾身的,所以才故意強調是有地位的琴娘,意味自己收在府裡的,結果她竟只想到了這一層,不過只是個稱謂,周牧澤也覺得沒有必要過多糾結,便由著她叫了。
“王爺,臣……奴家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要奴家假扮成府裡的琴娘?”孟毓曉順著這個話題,便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而且那院子和馬車都好似提前準備好的,難道王爺您早就猜到奴家會來麼?”
“這倒是本王想問的,你既到了泰州,為何不來找本王呢?”周牧澤故意反問,想著以氣勢鎮住孟毓曉,她應該就不會有心思往自己身上猜疑了,她太聰明,想法又多,不得不提防著。
“我……”孟毓曉張了張嘴,立馬便糾結了,頓時一股濃濃的負罪感湧上心頭,怯怯地看了一眼靜西王,才小聲說:“我原也是偷偷溜出來的,所以……”
“你不信任本王!”周牧澤利落地打斷了孟毓曉的話,隨即玩味地看向孟毓曉,“那日站在府外的是你吧?”
孟毓曉一頓,想起從周府出來的那晚,隨即緊張地點了點頭。
“那本王倒是沒有看走眼。”周牧澤輕輕一笑,一個人演著一場大戲,看著額孟毓曉臉上拘束的模樣,覺得好笑又可愛。
只可惜身份受縛,不得有逾越之舉。
“後來追風又說見到你了,要不是本王使點小計略,你只怕都不會出現在本王面前吧?”周牧澤繼續以責備的口吻說。
孟毓曉已是滿心的愧疚,急切地看了一眼靜西王,連忙解釋說:“我本來打算去的,可是欽差大人他……”
孟毓曉說到這頓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靜西王的話裡還有一個重點。
“王爺你使了什麼計略?”孟毓曉狐疑地看向靜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