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雲癟癟嘴,也就沒有繼續往下。
不過到下午的時候,孟毓曉便見到了孟毓嬌。
一身華貴的衣裳,身後還跟著兩個婆,笑盈盈地便進了翠竹園。
當時孟毓曉正在修剪花枝,並沒有注意到她進來,是孟毓嬌先輕咳了一句。
孟毓曉回身的時候便見她一手攙扶著身邊的婆,一手託著自己的後腰。
孟毓曉的目光慢慢地往她的肚上打去,頓時明白了,這是懷孕了啊,不過心裡又覺得好笑,這肚平的跟什麼似的,顯然是還沒到顯肚的月份,卻非要作出一副身懷六甲的樣來。
孟毓曉見她神態高傲地站在院中央,知道這是等著自己上前行禮,便放了手裡的剪刀,拿出手帕擦擦手,才走上前,給孟毓曉施了一禮。
孟毓嬌頓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般:“哦,我倒是忘了三妹妹如今是個啞巴了,我還心想著三妹妹怎麼只行禮不開口呢!”
孟毓曉直起身,也不去計較她是不是故意的,但是知道她來看自己定然不是好意,否則也不會進門便直言不諱地自己是個啞巴吧。
孟毓曉依舊淡笑著,往一旁讓了讓身,抬了抬手,示意孟毓嬌進屋坐。
孟毓嬌傲氣地掃了她一眼,伸手扶著身旁的婆,好似一隻戰勝的公雞一般,抬著頭便往屋裡去了。
孟毓曉跟在她身後進的屋,抬手示意巧雲、流雲看座上茶。
“我家夫人有孕,不能坐太硬!”跟在孟毓嬌身後的婆冷聲。
孟毓曉也不惱,淡笑著進屋拿了一個軟墊,交由巧雲去給她墊上。
“這茶我也不能喝!”孟毓嬌坐下後便將手邊的茶杯往桌中央推了推,然後淡笑著看向孟毓曉道:“我今日回府,聽三妹妹不出話來了,所以特意來看看,以表我們姐妹之情,倒也不在乎三妹妹這杯茶。”
孟毓曉抬頭,淡笑,仗著自己現在是個啞巴,什麼都不,就只是淡笑著看向孟毓嬌,看得孟毓嬌皺了眉頭,冷聲:“你們都下去吧,我與三妹妹些體己話。”
兩名婆自然是退下了,巧雲和流雲可不願意走。
“跟你們話呢,沒聽見!”孟毓嬌直接抬頭呵斥了二人一句,“這主不能話,丫頭也跟著聾了嗎?”
孟毓嬌這話的難聽,孟毓曉擔心流雲和巧雲直接氣得將她丟出去,趕緊做和事老,打打手勢,叫二人先出去。
屋裡只剩下孟毓曉和孟毓嬌隔桌而望。
“看到三妹妹這副模樣,真叫姐姐心寒啊。”孟毓嬌裝模作樣地開了口,“當初我有心幫妹妹媒,只怪妹妹眼高瞧不上,心心念念地想入王府,結果呢,還不是落了個名利兩失?如今妹妹這樣,王爺可曾問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