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毓曉已經連連看了靜西王好幾次了,終究是沉不住氣,起了身。
“臣女謝王爺今日救命之恩。”孟毓曉屈膝行禮。
周牧澤暗暗勾了勾嘴角,才壓抑住自己心中的得意,抬頭平靜地望著孟毓曉:“本王不過是正好路過,沒想到會碰上孟三姐,你今日不應該去寒山寺作詩去了麼?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寒山寺在城東,而孟毓曉遇到安若言的位置在城南。
周牧澤完才意識到孟毓曉依舊行著禮,微微又有些不滿,暗嘆了一口氣:“你先坐著吧,這裡沒有旁人,不用一直據著禮。”
“謝王爺!”孟毓曉答應著起了身,走到一旁坐下,才慢慢地開口回答靜西王先前的問題:“臣女本來是坐馬車回府的,似乎是糟了賊人暗算,有些昏迷過去了,醒來的時候便在一處破舊的土房裡了,再後來臣女走到路上,想著能攔下一輛馬車最好,卻不想碰到了……”
孟毓曉到這便停了下來。
周牧澤只是淺淺瞥了她一眼,也沒有繼續問下去,想著自己騎馬趕到的時候看著安若言壓在她身上的樣,周牧澤便想將他千刀萬剮!
“嗯,大夫確實在你的體內探到了一些迷香的藥份。”周牧澤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憤怒,淺淺點了點頭,輕巧地將孟毓曉從尷尬地話題裡解救了出來,“你找到你家的馬車了麼?”
“沒有。”孟毓曉搖頭,“不過是府裡的馬車,等明日回了府倒是可以叫太太去查問一番。”
“嗯。”周牧澤輕輕點頭,想著她還算是十分理智的。
倒是孟毓曉又抬起頭來,看向靜西王問:“王爺打算如何處置安若言?”
“你有想法?”周牧澤反問,雖然自己已經做了決定,但還是想聽聽她的意見。
“一時倒是沒什麼想法,不過希望王爺千萬別讓他輕易就死了!”孟毓曉帶著恨意。
孟毓曉明白,靜西王既然會救自己,自然也不可能輕易放過安若言,不過安若言的仇自己一定要親自來報,所以,孟毓曉希望他能活著,活著被自己折磨!
“本王知道了,會吩咐他們下手輕點,這事孟姐就不要再過問了。”靜西王著起了身,停住腳步看了一眼孟毓曉,“今日詩會,你作了什麼詩?”
孟毓曉連忙起身,“今日詩會由國舅爺之女唐姐出題,她得知今日乃臣女生辰,所以命大家各作一首賀詞,故此臣女今日並無詩作。”
“今日原來是三姐的生辰啊。”周牧澤裝作才知道的樣,看了一眼窗外,抿嘴:“到還不晚,既如此本王也該送你一件禮物才是!”
“王爺今日救了臣女,已是大恩!”孟毓曉連忙行禮。
“拿著!”周牧澤解下自己腰間的玉佩遞了上去,“這是本王隨身的玉佩,以後若是遇到難處,拿著這個到西王府,自會有人替你解決!”
孟毓曉盯著送到自己眼前的玉佩,不敢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