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就看到了唄,你難道就不好奇外面的樣?”孟毓曉著側了側頭,企圖從翹起的布縫裡往外看一眼。
巧雲明顯遲疑了一下,才又反應過來,整個身快速移過去擋住車窗,然後理直氣壯地對孟毓曉:“姑娘不許再看了!”
孟毓曉看著她認真的模樣便覺得好笑,想著車窗外能看的自己也看的差不多了,便笑著往後倒了倒,“行,行,我不看了便是!”
巧雲這才滿意地笑了笑,側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車窗布,便又快速地將目光轉開了去。
孟毓曉雖然歪躺下來,目光卻還停留在車窗上,自然是將她的動作都收在了眼裡。
這丫頭,其實也好奇吧,只不過使命在身,逼得她不得不懂事罷了。
車馬終於又快了起來,馬車很快便到了寒山寺,眾人下了馬車,早有駙馬府的宮女在門口候著。
“我們是不是最晚的了?”孟毓曉忍不住問了一句,想著方才在路上堵了好一會兒。
“倒也不是,郡主和唐姑娘也才剛進去。”引路的宮女客氣回答,“今日王爺往寒山寺來,所以路上車馬堵了好一會兒,郡主的車馬也晚了一會兒。”
王爺!
孟毓曉如今聽到這個字眼便感覺周身一股寒氣,好似那個人又站在自己腳邊一般。
為什麼每次詩會他都在?這是緣分,還是這位王爺另有目的?
孟毓曉忍不住瞥了一眼焦芙蓉,想起那日靜西王在合歡居同她的話?
難道,王爺是沖著她來的?
有這種想法的人不止孟毓曉一個,幾乎當日在合歡居的人都冒出了這樣的猜測,就連焦芙蓉都忍不住臆想了一番,臉上的傲氣越發的難以掩蓋。
“王爺會來詩會麼?”焦芙蓉笑著問了引路的宮女一句。
“應該不會!”那宮女搖了搖頭,“這男女禪院不一樣,王爺大抵是不會過來的。”
“那王爺是特意來上香?”焦芙蓉又問,暗暗有些失落。
宮女立馬笑著:“主的事奴婢們不敢猜測,不過王爺幾乎每年都會在這個時候來寒山寺的。”
“哦。”焦芙蓉有些不好意思地答應了一聲,便不再話了。
孟毓曉卻皺了眉頭,暗想著靜西王不是特意為了焦芙蓉來的那為什麼這麼巧?每年都來?難道是唐姑娘故意挑這麼個日?
算了,不管什麼原因,今日還是夾著尾巴做人吧,焦芙蓉是斷然不敢再碰了,就算王爺不管還有一個老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