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著我做什麼!不過是舅母請來的一個下人!”焦芙蓉如今正在氣頭上,一向傲氣慣了的,哪裡經得住自己身邊的丫頭攔。
“姑娘,這位可是先生!”秋月聲提醒到。
焦芙蓉頓了一下,大抵是意識到自己的莽撞了,停下手裡的動作抬頭看了一眼瑾軒,忽然笑了一聲。
“呵,我倒是忘了,您可是先生!”焦芙蓉朝著瑾軒笑了笑,笑得有些讓人發寒。
瑾軒依舊是帶著些許的怒意,絲毫沒有恐懼的意思。
“這麼年輕的先生,還真是難得呢!”焦芙蓉又,孟毓曉不由得皺了眉頭,直覺告訴她焦芙蓉很有可能下一步要針對自己了。
“只是不知道先生為何這麼護著我們的三姑娘啊?”焦芙蓉著直接側頭看向孟毓曉,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孟毓曉還未來得及坐下,便驚訝地望著焦芙蓉,倒不是驚訝她出這樣的話,而是驚訝自己居然猜準了她會針對自己。
“表姐何以見得瑾某維護三姐了?”瑾軒不溫不怒,繼續與焦芙蓉辯論。
“難道不是麼?”焦芙蓉揚起下巴,趾高氣揚地反問瑾軒,“那為何我學寫詩不可以?”
“瑾某了今日開始學詩經。”瑾軒平淡地。
“我不學詩經!”焦芙蓉朝著瑾軒吼了一句,“我今兒就是要她出詩會的題目!學作詩!”
瑾軒瞟了她一眼,隨即側身對一直候在一旁的侍女:“煩請去告知太太一聲,瑾某在這裡似乎沒法教下去了。”
“這……”丫鬟猶豫了一下,悄悄打量了一眼焦芙蓉。
先生才來第一日便鬧出這樣的事情來,丫鬟若是去告訴了趙氏便就是將這裡的醜事傳出去了,這話傳到外人耳朵裡,旁人可不會管是誰在鬧事,又是為了什麼鬧事,只倒是孟公府的姑娘們沒有規矩。
孟毓曉這樣一想,便知道,決不能叫丫鬟去告訴趙氏,到時候自己這些天建立的各種形象就毀了,連帶著孟毓嫻的形象都會受牽連,趙氏一生氣,又不敢對焦芙蓉怎樣,便只會將矛頭對準自己。
“先生,且慢!”孟毓曉出聲勸住瑾軒,隨即輕輕躬了躬身:“既然表姐執意要學作詩,那便學作詩吧。”
瑾軒頓了一下,側頭看了一眼孟毓曉,深邃的目光好似要將孟毓曉的心思看穿一般。
“三姑娘也想學作詩麼?”瑾軒輕聲問,話音中還透著方才沒有散盡的寒氣。
“反正是來聽先生講學的,講什麼又有何妨,既然表姐想聽作詩,我和四妹妹也一併聽聽就是。”孟毓曉著低頭看了一眼坐著沒有動的孟毓嫻,方才焦芙蓉大鬧,春桃便死死將她勸住了,所以她一直都沒能參與進來,如今正一臉擔憂地看著孟毓曉。
“只不過下次詩會還有些日,我也未曾認真想過該取什麼題。”孟毓曉服軟地看了一眼焦芙蓉,“不如今日且聽先生講學,容我回去想想,明日我們再作詩?”
“想個題目而已,有那麼困難麼!”焦芙蓉不屑地看了一眼孟毓曉,“你若是想不出來,我便替你想一個,到時候你只管按著我的告訴眾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