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澤聽到門外有聲音的時候便抬了頭,待見到孟銳推門進來,便不由自主地將視線繞過孟銳,看向他身後的孟毓曉。
今日的孟毓曉依舊穿了一身男裝,只不過孟銳怕他冷,特意為他尋了一件黑色的貂皮披風,寬大的披風整個將她包裹起來,只露出精緻的五官,但也難掩臉上的病色。
瞧著孟毓曉略顯蒼白的臉色,周牧澤不由自主地便皺了眉頭。
短短幾日沒見,她怎麼憔悴成這樣了?
“周老闆!”孟銳抬手打招呼。
“孟二爺!”周牧澤起了身,客氣地回禮,隨即又忍不住將目光移向了孟毓曉。
注意到周牧澤的目光,孟毓曉停了腳步,想著自己已經被他看出身份了,今日是來談生意的,用不著再同他拐彎抹角,所以便抬手將披風的帽放下,淺淺朝著周牧澤一笑,聲音嘶啞的:“見過周公。”
孟毓曉昨晚咳了大半夜,今早一起來就發現嗓嘶啞的厲害,但是想著機會難得,最終還是不顧孟銳反對堅持出了府。
周牧澤聽著孟毓曉的聲音,眉頭皺的明顯,就連一旁的孟銳都看出了他的神情變化。
“三妹妹前兩日感了風寒,昨晚咳了一夜,故此嗓有些嘶啞。”孟銳連忙解釋,隨即轉身招呼孟毓曉坐。
孟毓曉點點頭,伸手取下自己的貂皮披風遞給身後的麗娟。
因為生病的緣故,孟銳擔心孟毓曉一時不舒服身旁沒人可以照顧,所以將麗娟帶了過來。
麗娟接了衣服,便乖巧地退了出去。
“去為孟姑娘取一套軟墊過來。”周牧澤側頭對一旁的齊然吩咐道。
今日是周牧澤做東宴請孟毓曉和孟銳,地點也是周牧澤選的。
“不用了!”孟毓曉提了提音量,攔下準備出去的齊然,突然的提高聲,使得她嗓一癢,又捂著帕輕咳了兩下,才擰著眉頭,勉強笑著對周牧澤:“不過是有些咳嗽罷了,周公不用太在意。”
周牧澤聽她話,淺淺一笑,點頭示意齊然不用再去了。
“既如此,那便就坐吧。”周牧澤身為東道主,禮貌地抬手示意了一下座位。
孟毓曉沒有客氣,稍稍提了提衣擺,便在周牧澤對面坐了,孟銳坐在二人中間。
“當日周某初到京城,遭賊人打劫,推落洞天湖,得三姐相救,十分感謝!”周牧澤著伸手端了面前的茶碗,“實在不知三姐今日身體不適,以茶代酒,一來感謝,二來賠罪!”
孟毓曉淺淺一笑,手指在茶碗上摩挲著,卻沒有著急端起。
“周公用不著感激,想來你也知道了,我並不是專程跳湖救您的。”孟毓曉完賊笑著看了一眼周牧澤,她才不相信周牧澤是見過自己之後才知道自己身份的。
周牧澤輕輕揚了揚嘴角,算是肯定了孟毓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