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裡的聲音剛一落下,黃皮子渾身一怔,竟然神色恭敬的低下了頭,口中說道:“遵命,老祖。”
我怒氣未消,見它不動了,哪能放過這機會,怒吼了一聲又撲了過去。
讓我驚訝的是這次黃皮子居然沒有躲,可是當我的刀劈在它頭頂上一尺的地方的時候,卻被一股無形之力托住,再也不能向下砍半分。
“小友,先停停手。”井裡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怒道:“停你麻痺的手啊,老子的朋友呢!”
井裡的聲音說:“我們沒有抓你的朋友,他……其實不是你朋友。”
我冷哼道:“放你媽的冬瓜菠蘿屁,不是我朋友難不成還能是我的敵人?”
“沒錯,你說對了。”黃皮子緩緩的抬起了頭,淡淡道。
我哪能相信它的鬼話,攢了二十多年的髒話一股腦的全都罵了出來,舉起刀準備再次砍下去。
“啪!”
就在我的刀將要砍到黃皮子的一剎那,一顆石子兒飛過,刀應聲斷成兩截,刀尖打著轉插入地面,嗡鳴顫抖不已。
“小友,先停下手,我們並無惡意。”又一隻黃皮子從井裡邊爬了上來,只是蒼老了許多,說話的聲音也是虛弱無比。
之前那隻小黃皮子此時也抬起了頭,對著老黃皮子說道:“老祖,我看這小子稀鬆平常,會不會是咱們找錯了啊?”
老黃皮子搖了搖頭道:“不會錯的,就是他。”<到底怎麼回事?你們說的都是什麼啊?”
老黃皮子嘆了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還請小友到井下一敘。”
我冷哼道:“跟你們下去?然後被你們害死?”
話音剛落,老黃皮子‘唰’的一聲消失在井沿上。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感覺肩頭一沉,一隻利爪扣在了我的脖子上。
“你看到了,我想殺你的話,根本用不著什麼計謀的。”老黃皮子蹲坐在我的肩上,說完之後緩緩的收回了利爪。
下一個瞬間,老黃皮子的身影竟然又出現在了井沿上。
“事關重大,下不下來,你自己看著辦。”老黃皮子說完,轉身跳了下去,小黃皮子鄙夷的看了我一眼,一個躍身也跟著下去了。
我走到鎖龍井跟前,探頭朝裡張望了一陣,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
思考再三,我最終還是下去看看,就像老黃皮子說的那樣,它如果真的想殺我,我早就成了一具屍體了。
再次下了鎖龍井,井底的樣子又發生了改變,之前井壁上的鐵門消失不見,只剩下了滿地的沙子。
黃皮子呢?
我環顧著四周,並沒有發現它倆的蹤影。
“轟隆隆!”
佈滿青苔的井壁突然轟響起來,緊接著井壁下沉,露出了一條一人高的黑漆漆的通道。
“媽的,有什麼事不能直接說嘛,非要搞這麼神秘。”
憤憤的罵了一句,我硬著頭皮走進了通道。
通道不長,盡頭處是一間墓室,墓室裡除了一副棺材意外,別無他物。
唯一特別的,就是棺材竟然是豎著放在墓室中央的。
兩隻黃皮子從棺材後面繞出來,一言不發的盯著我。
“我到了,有什麼話直接說吧。”我警惕的斜眼瞅了瞅四周。
老黃皮子嘆了口氣,不答反問道:“你知道這副棺材裡裝的是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