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走哪兒都能碰到你啊。”我翻著白眼無奈道。
“聽你這意思,似乎很不願意見我啊?”另一個‘我’斜著眼痠溜溜的說道。
我攤了攤雙手,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對了,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啊?”
氣氛有些尷尬,我開口問了一句,打破了沉默。
他垂眼想了一會兒,嘆了口氣道:“算了,告訴就告訴你吧,我叫孤生。”
我喃喃念道:“孤生,這名字,有點怪啊。”
“不要糾結這個了,好好對小箭,它……挺可憐的。”
我點了點頭,隨後想起了什麼,驚訝道:“難不成你就是它幾億年前的那個主人?”
孤生輕輕的搖了搖頭說:“不是。”
我有點發懵,怎麼也想不明白他否認的原因。
“先就這樣吧,我這次出來就是看看小箭,至於你……”
孤生看了我一眼,沒有繼續說下去,輕嘆了口氣轉身便消失在了我眼前。
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性子,我也沒有喊他,只是自言自語的嘟囔道:“還小箭,一張嘴都能吞下十頭牛了。”
“孤生,就是我前世的名字麼……”
我輕聲的唸叨著,眼皮卻是越來越沉。衝進體內的陰氣此時不知道為何變得有些暖洋洋的,我舒服的不由自主的呻吟出了聲。
“雄哥,雄哥!”
正當我美美的享受著,耳邊突然傳來了王鑫的叫喊聲。
一睜開眼,就看見王鑫和國棟一臉緊張的盯著我。
“嗯?你倆怎麼會在這兒?”
我記得他倆應該是在三角箭的嘴裡啊,阮玉鳳把我帶到了極陰之地深處,他倆怎麼又出現在了我眼前?
國棟伸出手在我額頭捂了捂,疑惑道:“沒發燒啊。雄哥,你該不會是直接把腦子給凍壞了吧?”
我揮手罵道:“去去去,你腦子才壞了,我現在無比的正常。倒是你倆,怎麼跟著我來了極陰之地的深處了,你倆不怕冷了?”
王鑫一句話卻把我驚了一下:“什麼極陰之地深處啊,這裡是咱們剛下來的地方啊。”
我愣住了,在原地轉了一圈,發現果真如他倆所說,三角箭還在那邊睡著覺呢。
我是怎麼回來的?
下意識的,我低頭看向了胸口的三隻遮骨鬼手。
“雄哥,你沒事吧?”國棟輕輕的推了我一下,又問了一句。
我疑惑道:“我是怎麼回來的?”
國棟解釋說:“你是自己走回來的啊,但是你回來的時候,一直嘿嘿的笑著,眼睛還閉著。一回來就坐在地上,笑了一會兒,你就安靜了下來,怎麼叫你你都醒不過來。”
王鑫接著說道:“對啊,我倆還以為你被凍得腦子壞掉了,嚇死我們了。”
我搓了搓腦門,敲著發疼的腦袋問:“你倆剛才不是連這裡的寒意都受不了麼,怎麼現在沒事了?”
國棟回頭指了指三角箭,解釋道:“是你的寵物教了我們一種呼吸吐納的方法,我們學了之後不知道怎麼就能抵住這嚴寒和陰氣了。”
想起那個叫孤生的前世說的話,我本來伸出手想拍醒三角箭,最後還是收了回來。
“對了,我是自己回來的麼?阮玉鳳她們呢?”
王鑫和國棟對視了一眼,然後都搖頭說沒看見。
國棟又說:“應該是回你身體了吧,你問問唄。”
我低頭剛準備問話,阮玉鳳的聲音先傳了出來:“我們要消化,先別打擾。”
說完,又沉寂了下去。
“那咱們走吧?”王鑫看了看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