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冰冷的地面,我不知不覺的沉沉睡去。
“小黃,醒醒……”
迷迷糊糊之中,聽到有人在叫我,當我睜開眼後,看到了孫華那張慘白的臉。
“你醒了啊?”我支起上半身,可是忘記了腿上的傷,這麼一動,立馬又疼的齜牙咧嘴。
孫華連忙扶住我,不解的問道:“咱們這是在哪兒?為什麼我感覺渾身疲軟無力啊。”
我心說生魂離體那麼久,能有精神就怪了。
“先給周清風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接咱們。”我把手機塞到孫華手裡,感覺胸前有些癢癢的。低頭一看,黃泉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變小了掛在了脖子上。
剛想抬頭,眼角的餘光瞥見了渡魂的骷髏標記,本來有四隻鬼手遮在骷髏上,此時卻只剩下了三隻……
一想起興元子,我的心裡又是一緊。
“怎麼了?”孫華見我神色有些黯然,關心道。
我搖搖頭,把事情從頭到尾給他說了一遍。
孫華聽完沉默了許久,指著電話問我:“那還叫清風過來麼?興元子可是他的師父……”
“叫吧,他遲早都要知道的,是我沒用,沒能力保護身邊的人……”我含怒一拳錘在了地面,鮮血頓時流了出來,染紅了一片。
孫華拍了拍我的肩膀:“不怨你,安祿山生前就不是好惹的主,現在又成了血魃,打不過很正常。只是興元子,哎……”
孫華深深嘆了口氣,拿起手機給周清風撥過去了電話。
“他說一會兒就過來。”
掛掉電話,孫華坐在了我旁邊,掏出煙和我一根接一根的抽著。兩人心情低落的都沒有說話。
直到一盒煙全部都抽完周清風才趕了過來,孫華啞著嗓子對我說:“走吧,他到了。”
我有些不敢看周清風,畢竟興元子的消散和我有關係。
周清風走到我跟前把我攙扶起來,臉上表情看不出悲喜,只是淡淡的說道:“我都知道了,師父他老人家的魂玉碎了。”
我呆呆的看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淚憋在眼睛裡打著轉。
周清風卻是反過來安慰我說:“兄弟,這事兒不怪你,師父他老人家雖然說不上戎馬一生,但也是風風雨雨了一輩子。如今魂魄消散,無回,他也算常伴天地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和孫華都是一怔,然後心裡就是莫名的難受。
“好了,別惆悵了,你的腿再不去醫院看看的話,估計這輩子就要廢了。”周清風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架起我離開了廠房。
京城的醫院,我簡直是無力吐槽,人數之多和火車站有的一拼。
看著黑壓壓的人群,我一陣頭大,頓時就萌生了回家再治療的想法。
周清風說:“沒關係,這裡的院長我很熟,讓他開個後門,很快的。”
說完,周清風掏出手機撥通了個號,走到外面低估了一陣兒,回來衝我們點了點頭,說搞定了。
不一會兒就來了個醫生,大老遠的衝周清風招了招手,周清風推著坐在輪椅上的我,拉著虛弱無比的孫華走了過去。
“你們是x院長的朋友吧?”醫生悄聲問道。
周清風點了點頭,上前和其握了下手,我不經意間看見周清風和醫生的手裡,露出紅色的一角。
醫生很是迅速的把手揣回兜裡,拍了拍周清風的肩膀道:“跟我來吧,xx科空著床位,我帶你們去。”
走後門就是方便,免去了一大堆的麻煩,把我的腿打上石膏後,我很是順利的住進了一間豪華的病房。
說這間病房豪華真的一點都沒誇張,兩張比我家的床還高階的病床,真皮沙發,27寸曲面彩電,地上還鋪著一張叫不上牌子的波斯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