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行蹤暴露,我也不再藏著掖著了,一腳踢開屋門,指著安祿山大罵道:“你個矮胖子,在這兒居然幹這種不知羞恥的事,害不害臊啊!”
安祿山居然沒有生氣,呵呵的冷笑著指了指牆角。
我下意識的朝他指的方向看去,頓時火氣‘騰’的一下就直衝腦門。
牆角里,竟然蹲著孫華!
我試著叫了叫他,可是孫華卻像是木頭一樣,目光呆滯的盯著地板,和植物人,不對,現在應該叫植物魂了,因為他的肉身還在一樓呢。
“你是怎麼從鎖龍井裡出來的?”我回過神來,咬著牙一字一頓道。
安祿山一拍那顆圓鼓鼓的肚子,大笑道:“哈哈哈哈……就那麼個破井,也想困住我?除了四象陣,還有什麼能囚禁我!對了,那個四象陣,還是你破的呢,這樣說來我還要好好謝謝你呢。”
聽他說完,我的腸子都要悔青了,當時情況緊急,光顧著殺那頭血僵,誰知道碰巧把鎮壓安祿山的四象陣給破了。
“呵呵呵呵……你把我放了出來,你說我該怎麼感謝你呢?”安祿山陰惻惻的笑著,一手把跪在地上的霍娟推到了一邊,腆著肚子朝我走了過來。
我心裡一緊,連聲呼喚著阮玉鳳和其他三鬼。
這可不是我慫,要知道安祿山可是血魃,憑我這點道行連人家一根小拇指厲害都沒有,之前在鎖龍井下還是靠著詐贏才跑了的。
好不容易把四鬼都喚了出來,安祿山很是不屑的瞥了一眼道:“又多了一個?你這收鬼奴的速度不慢啊。”
我剛要說話,一直沒說話的邢灑灑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和他費那麼多話幹嘛,直接打趴他,把孫華的魂救出來不就行了。”
我苦著臉道:“你說打趴就打趴啊,這貨可是血魃,近乎魔的存在。”
“哈哈哈哈……你還挺識相的嘛。”安祿山仰天大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乖乖獻出你的魂來吧,我也能省點力氣。”
邢灑灑一步跨到我面前,冷冷道:“先把你解決掉,我再收拾那個浪貨。”
安祿山一聲冷哼,不知從哪拔出一柄長刀,猛的就朝邢灑灑劈來。
我沒料到安祿山會突然發難,剛想伸手去拉邢灑灑,安祿山的長刀卻突然停在了半空,被一把劍給架住了。
這把劍我再熟悉不過了,正是掛在我脖子上的黃泉劍!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胸膛,果然只剩那根拴著黃泉劍的繩子了。
邢灑灑伸手握住劍柄,大喝了一聲,安祿山瞬間被一股無形之力彈開,重重的砸在了牆上,貼著牆緩緩的滑了下來。
我心裡暗道:邢灑灑背後的那個神秘女子,又要發威了……
安祿山似乎也沒有想到邢灑灑會突然這麼厲害,瞪著那雙不大的眼睛驚訝道:“你到底是誰?”
邢灑灑指了指我說:“我是他的女人啊,他是我的男人。”
我滿臉黑線,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彆扭呢。
安祿山怒哼一聲,提著刀又衝了上去,嘴裡還唸叨著:“幾千年沒有動手,功夫都生疏了,今天正好拿你來練練刀!”
話音一落,只見安祿山那矮胖的身軀異常的靈活,閃轉騰挪之間,已經數不清劈出多少刀了。
而邢灑灑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很是隨意的揮舞著黃泉劍,擋住了安祿山每一次的攻擊。
我目不轉睛的盯著兩人打鬥,想幫忙卻又使不上力。
斜著眼看了下四鬼,發現他們都是一臉嚴肅,神情無比緊張。
我不解的問道:“咱們明顯佔上風,你們緊張個什麼勁啊?”
胡江昕搖了搖頭道:“非也,你看安祿山,出手之間從容不迫,留有餘力。反觀邢灑灑,雖然每次面對攻擊都能輕鬆化解,但是沒有反擊的機會。還有最重要也是最致命的一點,附在她身上的那個神秘女子,有時間限制的。時間一長,神秘女子離去的話……”
經他這麼一說,我瞬間反應了過來,然後朝四鬼大聲嚷道:“那你們還不趕緊上去幫忙!”
白月雙白了我一眼,雙手環抱胸前:“大哥,先不說安祿山的那把刀,就是你的黃泉劍發出的劍氣,我們碰上一下就的魂飛魄散嘍,我們哪能上的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