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問完之後我立馬反應過來,阮玉鳳說的,應該就是之前在六層洞附在邢灑灑身上那個神秘女子。
阮玉鳳見我猜到了,對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不要驚訝,我默默的點了點頭。
興元子和胡江昕、白月雙也看出了端倪,很是默契的沒有說話。
“那咱們就開始吧?”興元子轉移話題,準備開始破界。
我點點頭道:“那就開始吧,該怎麼做?”
興元子伸出手掐指算了一會兒,然後我就見他雙腳連連變換步伐,看著他走過的軌跡,我竟然覺得有些熟悉。
胡江昕在一旁解釋道:“是紫微七步,那次趙雷波和周清風用過。”
經他這麼一提醒,我恍然大悟。不過同樣的步伐,興元子走起來卻是虎虎生風,頗有幾分高人的氣勢。
“飲陰大陣,開!”
興元子忽然大喝一聲,緊接著我就看見周圍的濃霧像是煮開了的水一樣,劇烈的翻滾起來,然後又如匹練一般,全都湧向了興元子的百會處。
其餘三鬼見狀,紛紛飛過去站在興元子的不同方位,濃霧頓時又分出幾股,同樣湧向他們的頭頂。
我連忙問道:“我該站在哪兒?”
興元子沒有回答,邢灑灑卻是突兀的踢了我一腳,我整個人頓時一個趔趄朝前躥了幾步,我剛想罵她,就覺得頭頂一涼,緊接著全身就猶如墜入冰窖一樣,冰寒刺骨。
眼睜睜的看著濃霧從我的頭頂湧進身體裡,我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我斜著眼睛看了看,邢灑灑也是找準方位盤坐在地上,任由濃霧湧進自身。
兩人四鬼就這麼在洋樓前靜靜的吸了大概半個多小時,胡江昕先撐不住了。
只見他一下子癱倒在地,張嘴吐出一口濁氣道:“不行了,虛不受補,我到頭了。”
說完,他就一下子鑽到了我的胸口,化作了護著骷髏的一隻手。
他這麼一撤,我們剩下的幾個感覺壓力頓時增加了不少,涼意更甚。
又過了一會兒,白月雙和阮玉鳳、興元子也紛紛說撐不住了,各自都回到了我身上,場中就剩下我和被神秘女子附身的邢灑灑了。
興元子在我體內說道:“想不到九煞體和九陽體能撐這麼久,能不能破開這陰陽界,就看你倆的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放心吧,就算今天吸的我爆體而亡,我也要把這什麼狗屁陰陽界給破開。”
可能是被這冰寒刺骨的陰氣凍出幻覺了,我此時竟然感覺到有一絲暖意,還沒等我作何反應,耳邊忽然刮過一股無名的風,緊接著我就看見眼前的濃霧驀的一下全都消失,露出了濃霧背後的景象。
在我的眼前,有兩條狹窄的羊腸小道,兩條路延伸不見盡頭,路的下方黑漆漆一片,是一條深不見底的鴻溝。
“走哪條?”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邢灑灑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扭頭就走上了右手邊的路。
我沒有絲毫猶豫,背起孫華就跟了上去,心裡疑惑附在她身上的到底是何方神聖?如此神秘。
就這麼胡亂猜疑著,走在前面的邢灑灑突然止住了腳步。
“怎麼了?”我問。
邢灑灑指了指前面說:“到了盡頭了。”
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見路盡出現了一扇兩人高的木門,樣式就和古代的城門一樣,看上去厚重無比。
我看了看她,說:“走吧,已經走到這兒了,沒有回頭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