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乘客,前方到站,太原站,請下車的旅客帶好自己的行李……”
我暈暈乎乎的爬了起來,聽著廣播裡報著站,看了下時間已經凌晨四點多了。
“換票了換票了,太原到了。”乘務員挨個敲著每個車廂的門。
周清風此時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問我:“到站了?”
我嗯了一聲,跳下床拿著毛巾準備去給自己清醒一下。周清風跟在我身後,不斷追問著我的那柄劍的事,我無奈的甩了一句不知道,就趕緊跑開了。
出了車站,不少黑車司機打著哈欠到處吆喝拉著客,我隨便跟著一個就上了車,把邢灑灑給我的地址和司機了,然後就又閉目養神了。
“等一下!”
司機剛要發動車,一個人影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拉開車門就坐在了後座,我回頭一看,脫口而出:“大叔?你跟著我幹嘛?”
來人正是火車上的周清風,我本以為下火車人那麼多他已經獨自走了,誰知道他竟然一直跟著我。看著他那滴溜溜轉個不停的眼睛,我就知道這貨是盯上我的那柄劍了。
周清風呼呼的喘了兩口氣道:“師傅,開車吧,我倆一起的。”
我剛想拒絕,司機卻熟練的踩離合、掛擋,車如火箭一般竄了出去。我心想:得,這下這狗皮膏藥是甩不掉了。
到了目的地,司機笑嘻嘻的對我:“到了,五十塊。”
我也不管他是不是亂要錢,反正到時候有人報銷,付了錢後看時間還早,就找了家酒店住了下來。當然,還有緊緊跟著我的‘財迷’大叔。
我坐在床上看著周清風,沒好氣的:“之前怎麼就沒發現你是個這麼財迷的人啊,猥瑣大叔。”
周清風也不氣惱,嘿嘿的笑著:“兄弟,我才三十歲,你這一口一個大叔的叫我我都沒生氣,你還急了啊。”
我白了他一眼:“廢話,你那雙眼睛一直盯著我的‘人織,我能不防著你點麼?”
周清風尷尬的撓了撓頭道:“誰讓你把劍放在兜裡啊。”
他這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我,放在褲兜裡好像真的不太穩啊,萬一一個不心,那我黃家可就絕後了啊……
周清風眼珠一轉,變戲法似的拿出了兩根紅繩對我:“這兩根繩子是我在廟裡求來的結緣繩,本來想著送給我的心上人,結果她結婚了,我拿著也沒用了,就都送給你吧。”
我拿著繩子端詳了一會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很普普通通的紅繩而已,見他真心想送,我也沒有再推辭。
我用其中一根紅繩穿過劍劍柄上的孔,戴在了脖子上。至於另一根,我腦子裡想起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人——秦城。
整理了下思緒,甩了甩頭想把那個和我已經沒有了任何可能的身影忘掉,可那個身影卻卻來越清晰。
周清風見狀笑著問我:“兄弟你咋了,吃了搖頭丸了啊?”
被他這麼一,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笑罵道:“還沒問你來太原是幹嘛來了啊?”
周清風立馬單手豎掌,微微頷首道:“鄙人云遊四海,觀山勢,測風水,為的只是造福人民,替人消災避禍。”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送出一根中指:“你丫就是坑人掙錢。”
我們兩人在酒店待到早上般,我正準備給邢灑灑打電話問問情況,沒想到對方卻剛好給我打了過來:“你好,你來了麼?”
我我就在你給我的地址旁邊的酒店呢,邢灑灑急切道:“那你趕緊過來吧,何雲她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