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忠謀無奈之下，只好向著後面的庫克看去，卻徹底懵逼。
現場更是響起一片嘲笑聲，經久不息，很是刺耳。
原來庫克更果斷，連個招呼都沒打，直接走了。
而在張忠謀轉身的那刻，庫克人都到了後臺入口……
張忠謀徹底懵逼了，連忙喊到：“庫克先生，庫克先生。”
但庫克沒有絲毫的理會，反而越走越快……
臺下，其他的蘋果隨行人員，同樣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蘋果走了，聯發科也走了，只留下張忠謀一個人傻傻地站在臺上，拿著筆和協議，分外尷尬。
“哈哈！”現場眾人再也忍不住，一陣陣刺耳的嘲笑聲，此起彼伏。
張忠謀更加尷尬，更加想不明白狀況。
但久經風雨的他，明白當下的局勢必須穩住，然後儘快結束這次戰略合作會議，再查探究竟發生了什麼！
當然，隱約中，張忠謀認為，這樣的事端，可能與凡人半導體有關……
於是，張忠謀道：“不好意思，庫克先生和蔡明介先生，有點事，先離去了。但臺積電與蘋果，聯發科的合作，不會有絲毫的影響。合約也會稍後進行，畢竟我們臺積電產能充足，技術先進，工藝精良。不像凡人半導體，只有幾十家不入流的晶元廠，只有5臺14奈米的光刻機……”
張忠謀很是聰明，想借助凡人半導體，轉移眾人的注意力，讓眾人對他的嘲笑，轉移到凡人半導體身上。
而結果更是出奇的成功，很多人都笑趴了！
張忠謀看著這樣的狀況，微微鬆了口氣，接著火上澆油：“其實我很佩服凡人半導體，很佩服王董。”
“只有5臺14奈米光刻機，沒有任何技術積累，就敢衝到半導體領域，就給與臺積電叫板，甚至一較高低！”
“無論如何，真是後生可畏，精神可嘉！”
“哪怕明天凡人半導體就破產了，但依舊很是令人佩服！”
“哈哈！”現場觀眾越來越激動，全部笑的前俯後仰。
起初，張忠謀對此還很是滿意，以為大家在嘲笑凡人半導體，在嘲笑王凡。
但很快，他發現事情有點不對頭，大家看他的眼神，滿是嘲諷，滿是戲謔，甚至很多人看他，就像看傻子一般，看白痴一樣。
這時，臺積電的工作人員，再也忍不住，連忙跑到臺上，低聲耳語：“張董，別說了，凡人半導體炸了。人家14奈米光刻機，有150多臺，是我們的十幾倍。人家產能也很充足，還是全部智慧化生產！”
“什麼，你開什麼玩笑，還智慧化生產！科幻電影才能出現的場景，他們這麼可能做到！”
“你自己看吧！”工作人員再也忍不住，將手機遞了過去，正是凡人半導體戰略合作會議現場傳出的影片。
張忠謀看到這些，想不信，都不可能了！
原來一切都是真的！
原來半導體的14奈米光刻機，真的有150多臺！
原來凡人半導體那些不入流的晶元廠，現在都產能翻倍飆升。
原來凡人半導體的生產過程，真的是全部自動化，全部智慧化！
原來蘋果董事長庫克，聯發科董事長蔡明介離開，都是因為此事！
原來，現場觀眾笑的前俯後仰，都事在嘲笑臺積電，在嘲笑他張忠謀！
……
張忠謀站在臺上，環視著臺下眾人，雙目無神。
耳畔縈繞著眾人的嘲笑，譏諷，謾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