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東退燒後的第二天,我們正在炮裡面調炮,這時候我非常嚴肅的對曉東說:“班長我想減肥,我想學專業,我要成為一名合格的海軍戰士。
我說完以後,我本來以為曉東會很感動,沒想到他二話不說的來『摸』我的額頭。
然後馬對我說:“這也沒發燒啊,你怎麼說胡話了?”
“我靠,我偶爾想做點正事那麼難嗎?在你們心目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形象?”
“偷『奸』耍滑。”曉東陰森森的說。
“好吃懶做。”大臉陰森森的說。
“不幹正事。”挺挺陰森森的說。
“變態吃貨。”老王陰森森的說。
等一會兒前面幾個也算了,最後那個變態吃貨是個什麼情況,老王我和你何仇何怨,你需要對我這麼苦大仇深嗎?
是我們班對我的印象,讓我當時決定了,我要換個班級。
曉東看我很失落的樣子,於是來安慰我,對我說:“胖子,其實不是我們打擊你,你真的離合格計程車兵相差太遠了,這玩意講天賦,你可能真的沒有這個天賦,大家如果是同一條起跑線的話,你可能在終點線的另外一端,咱倆已經差一圈了。”
“不是啊,班長你這麼嘮嗑合適嗎?難道這個時候你不應該鼓勵一下你的班員,讓他繼續向著合格海軍戰士的方向繼續走嗎?”
“我鼓勵你早點走!”曉東說這句話的時候異常堅定,讓我當場想退伍了。
……
調炮調了一半,我們場休息,曉東派大臉去主機班要點柴油,準備等會兒要清洗炮油。
這裡說一下,炮油是潤滑油這個玩意兒很粘稠,它要清洗的時候需要用柴油清洗,反正這個活是又髒又累又難受。
所以再次提醒一下,如果你們分到了軍艦,千萬不要幹主炮。
在大臉打柴油的那個空檔,我看著外面的大海,突然間覺得由感而發。
於是開口寫下了一副對聯:
心一杆秤,端五湖,平四海。
頭頂一把尺,測后土,量青天。
然後我轉頭看著曉東說:“怎麼樣?幫我來個橫批吧。”
我到現在還記得曉東當時的神『色』,看去非常的複雜,那表情彷彿是在說:你是不是閒的蛋疼?
好半天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洗洗睡吧。”
我:“……”
我那麼好的一副對聯,你給我這麼個橫批?白瞎你借的那本莊子逍遙遊了。
……
講實話吧,我也覺得曉東和書應該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沒有想到他某一天帶回來一本莊子逍遙遊。
他看沒看完我不知道,反正我順帶看完了。
看完之後,我非常佩服莊子那種超脫世俗之外的情『操』,然後我順便問了一下曉東:“你是不是也很佩服莊子,很嚮往他那種超然物外的境界?”
“倒不是,我只是覺得這人心臟很好沒被氣死,想看看這麼多年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曉東當時死死地盯著我,一臉悽然的說道。
所以我不愛跟我們班的人聊天。
……
好了,回到標題部分。在這一天,武僧來了。
是的,你們都沒有看錯,是武僧回來了,因為當時海軍陸戰隊在我們這集訓,集訓完了之後所有人都走了,只有武僧留在了我們大隊。
當時我挺怪的,為什麼集訓的時候我沒看到他,留下的時候卻有他。
然後一扭頭,我看到大隊長領著他來到了我們船,對我們說:“接下來武僧,因為一些特殊的情況,需要在我們大隊留訓八個月。”
然後因為我們大隊裡面,我們船較重要,所以將他放在我們艦。